人面目扭曲,接著被那隻手扔到地上。

一切不過發生在千鈞一髮之際。衛思易也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那人是想做什麼了。他轉過臉,就看到一張面色嚴肅的臉,齊王。心道他怎麼在這,臉上恭謹,拱手行禮:“多謝王爺。”

其他人聽他此言才反應過來,紛紛起身規矩恭謹行禮:“參見王爺”

韓庭今日沒有穿親王服,而是一襲玄衣,上有朵朵紅梅,緊衣束裹,襯得他整個人顯得乾淨利落。

“不必。”齊王把目光從他那骨節分明、修長潔白的手緩緩上移,瞧了他一眼。

這下不止那一桌子了,現下整個大堂的人都看了過來,來這兒的哪個不是有權有勢有錢有地位的王公貴族富商巨賈。

那一桌子恰巧也是此次參加考試的貴族,對衛思易動手的便是常年腎虧的劉愛菊。

劉愛菊常藉著他祖父右相的權勢常行苟且之事,欺男霸女,這會兒喝得醉醺醺的,腦子不太好使就算了,也不看是誰,就亂嚷嚷:“誰踢你大爺,哪個混小子,給爺滾出來”。待他轉頭看清是誰,嚇得酒都醒了大半。

韓庭是這兒的常客,京中無人不知,不敗神將一回京定往紅院跑,王爺平常低調,早來早走,晚來就不走了。

王爺在這兒的熟客也多,常一大群人一起玩,但王爺還是將軍,不敗神話從未被打破,京城的公子哥忌憚他,尤其是不學無術,混吃等死之徒,這種人不多,恰巧劉愛菊這一桌子都是。

劉愛菊忙湊近賠罪:“不知是王爺,失禮了失禮了。王爺這麼維護此人,難不成他是您的入幕之賓?”

劉愛菊說著還拿淫穢的眼光打量衛思易,他雖是這麼問著,但卻是篤定不是的,就算真是,齊王也必是不敢承認的。

誠如他所料,韓庭斜視了他一眼,便道,“來人!此人疑似昨日在北郊城外窺探軍機之徒,將他拿下入獄!”

“是!”

韓庭話音一落,就有幾道身影躍出。

將林書投入刑獄後,韓庭立馬找來至明問話。

至明支支吾吾的,韓庭不耐煩道,“哪兒那麼多廢話?上回讓你們查的事查得怎樣了?”

至明撓了撓頭,道,“王爺,您先前吩咐調查人已有迴音,只是答覆頗為奇特。”

韓庭背靠軟榻,懶懶地問,“如何奇特了?”

“此人姓林名書,字文隱,自何州一路南下雲京,再無其他訊息。”

韓庭奇怪地問,“怎會查不到?”

“暗衛剛報,屬下也正納悶呢,只是暗衛也報了確實一片空白,就是這姓名字號還是在科舉卷宗中查到的。也就是說,他要是不參加科考,我們可能連他的姓名字號還查不到!王爺,暗衛勢力已然不可小覷,但也沒查出什麼,來者怕是不善啊!”

“嗯,”韓庭點點頭,“你說得不錯,不過總得提防著他,怪麻煩的。”

“那屬下去將人殺了。”至明說著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韓庭卻是擺擺手,慵懶道,“不必這麼麻煩,本王有其他法子。”

至明一聽他的話,“王爺,什麼法子呢?”

韓庭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至明看著高座上笑靨如花的王爺,默默在心裡打鼓。

韓庭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哦,對了,先前一直讓你暗中去查探的事,有訊息了嗎?”

“沒有,”至明搖搖頭,解釋道,“他們行事隱秘,不敢聲張,查得太慢了。”

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答覆了,要不是難查,怎會這麼多年了還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韓庭本就沒抱什麼希望,所以他指了指案上的名單,吩咐道,“照著這條線索去查。”

至明順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