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繞過又長又窄的小道,走至他面前,衛思易喊道,“延幕。”

周延幕轉過身來,看到是衛思易驚奇道,“文隱,是你啊!怎的有空來了?還是找伯父嗎?他去走貨了。”

“不是,”衛思易說,“就是無事來看看,可有耽誤你辦事?”

“沒有沒有,”周延幕把手中的賬本給了身旁小廝,並對他說,“去吧。”然後轉身對衛思易說,“走,後頭說話去。”

“好。”

忙時,周家無主僕之分,像周延幕這位旁系子侄也是在倉庫等簡陋地住下,不過這夜戌時,周延幕就親自送衛思易回去了。

衛思易寫信給林知。恰巧被韓庭派去盯梢的人瞧見了,沒幾時就報給了韓庭。

玄衣飄然而過,落至王府。旋即,梁伯老態龍鍾地去找韓庭。

他得到訊息第一時間去找了韓庭。

“王爺王爺!王爺……”

韓庭放下手裡的奏章,清冷的眸子淡淡的,聲音亦是淡淡的,“何事?”

如今能讓梁伯這位年近隨心所欲之紀的老人家如此喜笑顏開的事確實是不多了。

“王爺,好事啊!”梁伯依舊一副喜上眉梢模樣,“剛剛暗衛來報,衛公子又往北邊傳信了!”

韓庭長指輕敲案牘,“可有攔截?”

“遵照王爺吩咐,攔了。”

韓庭慵懶地靠在軟靠裡,低聲問,“那信呢?”

梁伯誠實地說,“沒攔住。”

“怎麼辦的事?”韓庭皺眉道,“連一封信都攔不住?”

“王爺恕罪,那鴿子飛往北城門,恰巧北城主曾將軍在城樓之上,屬下們並不敢接近。”

韓庭擺擺手,“算了,下不為例。”

“是,屬下謹記。”

***

此時,北城城樓上。

曾永忠拿下綁在鴿子腿上的信,緩緩開啟。

“久不見,甚思,一切安,望念。”

“甚思”也就罷了,還敢“望念”,真是過分!

曾永忠冷哼一聲,看完後順手將那紙條給撕了。

蔣順候在一旁,剛剛若不是大將軍親自出手,這鴿子就要飛過去了。他此時正深感慚愧地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曾永忠走到樓梯口處了,轉頭看到他還站在那裡,不由得喊道,“你還愣著幹嘛?去備馬啊。”

“哦、哦,是。”蔣順一拍腦門,快步走了下去。

真不愧是個神經大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