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吧,昨夜馮大夫等了許久沒跟您把上脈,今日他早早地就又來尋,等會兒回去屬下去讓他來給您請個平安脈。”

“好。”

走回去時,馮心初已經候在帳外了,他撫平袖袍上的褶皺,環胸笑道,“先生來得正好,再不來我可就要去主營帳裡找了。”

“勞大夫掛心了。”林知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客氣地將他給請進營帳裡。

兩人進去後,馮心初剛把脈枕拿出來,曾應就進來稟報,“劉參將和穆小將軍來了。”

穆遜怎會和劉鈞一起來?

林知與馮心初對視一眼,便道,“請進來吧。”

“先生,您沒事吧?”劉均一進門便走到林知身旁,他雙目凝結,神色擔憂,不似作偽。

“無礙,勞劉參將關懷了。”林知語氣平和,嘴角是一貫的淡笑。

疏離至此,劉均卻是繼續引罪嘆氣道,“哎,都怨我,那日就不該將先生引到那僻靜處去。”

“是我自己要去後方散散心的,哪裡能怪劉參將呢?”林知另一隻空閒的手拿起水壺要給他們倒水。

穆遜急忙接過,邊拿著杯子倒水邊說,“對呀,先生既然都回來了,劉參將,你就別這麼自責了。”

他說著又看向林知,笑道,“先生,您是不知道啊,這劉參將一見你被那賊子捉了去,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昨夜等在外頭沒見著,今兒個早晨又急忙拉著我過來,說是要找您賠罪呢!”

人不見了嚷嚷後就溜了,等人回來了才見著影,期間幹嘛去了?

這會子趕來獻哪門子殷勤?

馮心初腹誹著,將脈枕收了起來,“先生雖無大礙,但受了些驚嚇,還需靜養,兩位若是無事,就不要在這裡叨擾了。”

穆遜是一心為著林知的身體著想的,他道,“那好,那我們就先走了。等先生好了再來。”

穆遜走了沒一會兒就又折回來了,這次只有他自己來。

對此,林知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他置了杯子,示意穆遜坐下,而後給他倒了一杯茶。

“韓麒已經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劉鈞目前還在試探,我怕韓麒口無遮攔,要不我把他——”穆遜說著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不行,”林知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韓麒一直以來都是他想作為棋子拿捏在手裡的。

他與韓展業、韓城和韓奕不一樣,發動政變時他還尚在邊境,他並沒有參與到那場犯上作亂的權力之謀當中。

再者他的性子聰慧不足,但清澈有餘,縱是愚蠢了些,可這也不消為別人博取其信任的著手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