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已經在山門口等著馮心初了,一見到他,便問,“他下的藥是不是蒙汗藥?”

“我不知道。”馮心初搖搖頭。

不過曾永忠可不信他,而是篤定道,“你肯定問了,快說。”

“嘖嘖,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馮心初摸了摸下巴,道,“你猜他下的什麼藥。”

他要猜得到還用得著特地跑來這裡堵著他?

“馮、心、初。”

馮心初哼了一聲,賤兮兮道,“我就不告訴你,有本事,你自個兒去問他呀!”

曾永忠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他身上多些傷,就別告訴我。”

原以為馮心初會投鼠忌器,熟料他道,“傷他,你捨得嗎?”

曾永忠繼續威脅道,“你也可以試試,看我把他拽上榻後舍不捨得。”

“畜生啊你!”

馮心初沒忍住罵了一句,然後說,“他下的是我給的蒙汗藥,行了,他也是不捨得傷你,待他好一點,回去吧。”

曾永忠聞言目光犀利道,“空空可有給他藥?”

“有,是致命的毒藥,他讓我別告訴你的,他想一人擔下所有罪責,你也體諒他想保全你們的一片苦心,別去質問他,也放過空空。”

“我自有分寸,走了。”

話音未落,人已朝著山上的方向走去。

馮心初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繼續往山下走去。

***

此時山上也正在鬧。

起因是林知要如廁,但暗衛不讓他出去。

曾永忠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兩人爭論的聲音,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嗓音低沉。

“又在鬧什麼?”

暗衛一見曾永忠來了,立馬恭敬道,“主子,先生想出去如廁。”

“裡面有夜壺,”曾永忠看著無可辯駁的林知,不可反駁地說,“進去。”

林知不想搭理他,但也知道若沒有曾永忠的首肯,他是出不去的。所以他回望著曾永忠的眼睛,堅定地說,“我要出去。”

曾永忠無視他,徑自走了進去,外邊的暗衛見狀十分有眼力見兒地關上了門。

林知見狀也只能跟過去,“我要出去。”

林知身子單薄,這幾日下來更顯消瘦了。

曾永忠轉過身,攔腰抱起他,不顧林知那撓癢癢般的捶打,自顧把他抱到內屋,放在夜壺旁,接著就要動手解他的衣帶。

林知知曉自己打不過他,反抗不能,立馬識趣地抱住曾永忠,跟他面對面緊貼著,“你變態啊?!”

曾永忠攤開手,地痞流氓般說,“是你自己說要尿尿的,吶,夜壺就在這兒,別憋著。”

林知看也不看那夜壺一眼,只重複道,“我要出去。”

曾永忠看著他,眼神犀利,不容置疑道,“不行,不許。”

“阿護……”林知輕輕蹭了蹭他。

曾永忠將他作亂的腿按住,摩挲了一番,將他的右腿拉起來,托住他的腿彎。

兩人靠得愈近了,特別是某處,林知被曾永忠按著後腰緊緊貼在一起。

腿被曾永忠抬高,扯到了那傷處,林知有些難受,他低下頭,額前碎髮微亂。

曾永忠吹了一下那微卷的額髮,舉止輕浮,言語也是那麼地輕佻,“這麼喜歡蹭……”

“不喜歡!不喜歡的……”

林知趕忙反駁,那羞憤的神情也沒能掩蓋住他的疼痛。

曾永忠看出他很難受,便輕輕鬆開手,將他的腿放下,語氣溫存道,“要出去也不是不行,除非……”

“除非什麼?”林知見有希望,立即一臉誠懇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