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聽到門外男人不堪入耳的辱罵,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緊緊咬著牙關,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怒火。

時苑則將頭埋在了常秋的懷裡,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別怕,保安馬上就來”

常秋一邊安慰著時苑,一邊用充滿憤怒的眼神死死盯著房門。

此時,門外的顧海愈發張狂。

“你們兩個躲在裡面當縮頭烏龜嗎?時苑——!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常秋再也無法忍受這些話,尤其是顧海對於時苑的那些人身攻擊。

常秋衝著門外怒吼道“你給我閉嘴,等保安來了有你好看的!”

門外的顧海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用自己的雙手捶打著房間門。

他的嘴裡像連珠炮似的嘰裡呱啦地說著一堆不堪入耳的話。

就在這時,服務員帶著兩個值夜班的保安匆匆趕了過來。保安見狀,立刻上前一把將跪在地上撒潑的顧海拽了起來。

“先生,請您冷靜點!”保安的聲音嚴肅而有力。

顧海卻依舊掙扎著,試圖掙脫掉兩個保安的束縛,他的身子繼續朝著房門的方向撲過去。

服務員趕緊走上前說道“這位先生,您這樣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其他客人的休息了,如果您再不停止,我們只能報警處理”

顧海再次嘗試反抗保安的束縛,但是仍然沒有反饋成功。

顧海雖然消停了下來,但自己依舊餘怒未消,他重重地用拳頭捶了一旁的牆壁,那沉悶的聲響在走廊裡迴盪。

顧海大力地扯著保安的衣服,惡狠狠地罵道“給老子把手鬆開!”

服務員趕忙來到顧海的面前,語氣盡量平和地說道“先生,您在哪個房間,我們送您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顧海怒聲吼道,說著用力掙開了保安的束縛。

顧海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常秋和時苑所在的房間,然後轉過身子跌跌撞撞地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他的嘴裡還在低聲咒罵著。

服務員和兩個保安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擔心這個醉酒的客人再生事端,便派保安遠遠地跟在他身後,以防萬一。

顧海逐漸走遠,服務員拿起了胸口的對講機,快速而清晰地和前臺說明了情況。

房間裡,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常秋接起電話,只聽前臺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到您休息了,我們已經叫保安跟著那位先生了,現在已經回他自己房間了,請您放心”

常秋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些,說道“好的,謝謝你們”

掛了電話,常秋將情況告訴了時苑,時苑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了下來。

常秋用自己溫暖的手輕輕摩挲著時苑的手心,她的目光中滿是對時苑的疼惜。

“顧海他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明天早上我去找找座談會的主辦方看看,商量一下可以不可以換一下會議廳的座位,哪怕只是咱們兩個換一下位置”

時苑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她的眼眶依舊泛紅,神情中帶著幾分困惑和傷感,“顧海,他——他就是個魔鬼,他這幾年到底是怎麼了,大學那會兒明明沒有這麼壞”

常秋將時苑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也許他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這不是他傷害你的理由”

時苑靠在常秋的胸膛上,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嗯,希望以後不再碰到他了”

常秋依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憤怒,彷彿在為時苑剛剛遭受的驚擾而心疼,又對門外顧海的無理行徑感到氣憤。

她的目光中還夾雜著些許疲憊,畢竟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本應該休息的她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