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麻了,只好夠到手機,繼續趴在桌上。

微博有兩條陌生人私信:我有今天的餐位。 家裡臨時有事,看你在好幾個平臺出現過,把位置轉讓給你吧,xxxxxxxxxxx這是預定位置的電話,到時候你跟服務員說這個號碼就行。

時苑感覺身子一過電,猛地直起了身子,敲著螢幕:謝謝您,預定位置的原價加上轉讓費我給您,您把卡號給我,我轉給您。

等待對方回覆的間隙,她背靠著椅子,手臂舒展伸了個半懶不懶的懶腰,繼而搭在桌子上,她感覺自己像是重生了,戰鬥力滿滿。對方發來了卡號,時苑現在感覺不到銀行卡的透支,只想著趕緊拿下這個耗了自己兩天兩夜的餐位。當然她也並不指望公司能給她報銷,報銷要是能輪到自己頭上,太陽能打西邊出來。

上午,被鬧鈴吵醒的時苑很滿足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她終於睡了一個還算可以的美覺。

她懶懶地爬起來,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床上沒有她滿意的衣服穿,出門應付客戶還是要穿的得體一些。她一大步邁下床,沒穿拖鞋,兩隻腳光著就小跑去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撲哧苦笑出了聲,像一個剛被老闆炒魷魚的瘋婆娘。時苑衝著鏡子挑了挑眉,暗示著自己:以後只會有自己炒老闆魷魚的份。

開啟平板,她跟著音樂哼著《city of stars》,衝了一個澡,不緊不慢地吹著頭髮。

時苑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並且她也沒有所謂的起床氣,聽見鬧鈴響就能秒醒盹。

回到臥室,時苑開啟衣櫃,看了一眼今日天氣,就挑起衣服來。純白短袖襯衫配一條到膝蓋的黑色長裙,踩著黑色高跟鞋。從她正在努力填滿的包包架上,拎起用她一個月獎金買來的那個白色包包,挎在了肩上。

“出發出發”,時苑第六感覺得今天應該會一切順利的。

常秋本以為舍友會帶她直接去餐館,結果計程車停在了一家奶茶店。

常秋看著門口排隊的人有很多,皺了皺眉,她後悔跟著舍友出來了。

“下車了常秋,我給她們帶幾杯奶茶”,舍友就是那種人越多的地方越興奮的人。

常秋恰好相反,她討厭人多雜亂的地方。

常秋下了車,她舍友見她下車,就要奔著奶茶店跑過去。

“誒,你把餐館位置發我,我先走過去吧”。

“好!”她舍友見到奶茶就像是被奪舍了似的,頭都沒回地應了她。

,!

常秋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渾身上下都是純淨的白色,只有斜挎包是黑色的外殼。低垂著頭看著手機等位置發來。

正午的陽光將她的眼上染上了一層溫和且中和了些許鋒利和冷漠的潤澤。

常秋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裡面還有兩根菸,一個星期一盒煙還剩兩根。她拿出一根貼在了唇邊,打火機啪嗒點燃了菸頭,向上的煙氣透過她額前的碎髮。

那家餐館離這也只有一條街的距離。

她走在街頭的最裡面,戴上了無線耳機,繼續聽著《夏夜露天電影》。

她不知道何時起了一種預感,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的預感。

時苑坐在餐館靠裡的那一桌,提前點了菜。

客戶帶來了他的助理,也是一位男士。

時苑起身想換到他們對面的位置坐下,卻被客戶一把抓住了手腕。

“就坐這邊吧,我們還能聊一下合同裡具體內容”。

她心裡打起了撥浪鼓,她知道身邊這個男的打的什麼主意,但又不能當場拆穿,畢竟合同還沒簽到手。

時苑強笑了一下,又坐在了原處。

短暫的上菜過程中,這個男人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