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牙,閉目回憶片刻,掏出繡花針線,瞬間穿針引線,將針線都放在碗中沉浸片刻,用烈酒打溼的布條稍稍清理下那可怕的傷口,將半瓶金瘡藥一股腦撒了進去。友兒沒處理過傷口,但這傷口即使在現代也是大傷,何況是古代,那軍醫怕是……已經放棄他了!

確實,軍醫此時人數有限,精力有限,他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處理最多的傷口,對於這種傷勢較重的傷口他們幾乎……不再理會,因為處理他的時候他們完全可以拯救更多人。

但是友兒不希望這還在稚嫩的少年士兵如此死去,她不會醫術,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她再現代知道傷口縫合,此時她要做的便是如此。

下定決心給自己打完氣,便拿出針線依據這身體的記憶飛針走線很快便將士兵傷口縫合。身上的傷口封過後,再用最快的速度縫合胳膊上的傷口,而後用沾了烈酒的棉布一一擦拭已縫合的傷口,最後均勻撒一層金瘡藥,掏出已經準備好的白色棉布,將士兵仔細包紮。

處理完畢後立刻一抬手,兩名小廝便抬著擔架過來,將受傷士兵抬過去後,她又多囑咐了一句,“立刻派人去王府,讓孫姑姑熬些紅糖水,給這些失血過多計程車兵飲用,切記!”

士兵們答應了,抬著擔架而去,友兒的汗已如流水般流下臉頰,但是她沒做絲毫休息,立刻站起來又挑一個此種重傷計程車兵,還是那套處理方式,只不過那手法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快,之前要用一刻鐘才能處理完的傷口,她飛針走線用半柱香便處理完畢。

雖然陸續有新傷員送來,但明顯可見地上的傷員越來越少,處理過傷口的傷員已被抬擔架的小廝都送往安全之地了。

黎明!破曉!

當第一縷陽光灑向阿達城之時,滿城血紅,並不是那紅色的朝陽的顏色,而是那守城官兵們留下的鮮血!

路友兒在縫合最後一個傷員,包紮完畢,讓那小廝抬走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整一大卷棉線,如若繡屏風,怕是要秀上半扇,而這一夜卻全部用光。十壇烈酒與十匹棉布早已用盡,已經不知陳鵬往返戰場與府中倉庫多少次了,每一次皆是運來新的烈酒與棉布。

路友兒記憶力超人,如果她沒記錯,這一晚上她縫合的傷病一共三百一十六人!

吶喊聲已經消失,聯軍已經撤去,這一次戰役,他們勝了!

疲憊地起身,也許是太過緊張與勞累,友兒只覺得眼前一黑,正要倒下之時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抱住,“友兒,辛苦了!”是宇文怒濤。

路友兒緩緩睜開雙眼,看向他。

他眼下的眼圈更黑了,雙眼更加凹下,胡茬更重了。“我們……贏了?阿達城安全了?”

宇文怒濤微笑著點點頭,眼神滿是複雜。

是高興?是欣賞?是心疼?……他不知,他只知道,這個女人,他要定了,她是他的妻,是他唯一的妻!

“老朽見過正南王。”旁邊一老頭前來跪拜,那是也同樣忙了一夜的軍醫,且是軍醫院院長。

“張老軍醫辛苦了。”宇文怒濤客氣的回話,眼中滿是尊敬,他尊敬每一個人,只要是為國效力的人,他皆尊敬。

“呵呵,王爺,昨日這位姑娘才辛苦呢,因為這位姑娘與陳管家帶來的王府人,昨日的傷員損失為最少了。老朽對這位姑娘也是欽佩有加,真是有膽識,竟然能在傷員身上穿針走線,雖昨夜老朽很是驚訝,只因傷員太多沒多做詢問,不過今早想來,這到不愧是個好方法!”

宇文怒濤一愣,在傷員身上穿針走線?“友兒,這是?”

路友兒尷尬,這哪是她想到的啊,在現代這傷口縫合法比比皆是,她只不過是逼急了想了辦法罷了。“厄……就是……我看那些傷員的傷口太深,金瘡藥根本就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