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挺拔,兩人一處猶如畫卷。

路友兒大眼迷茫地看著林清然,晶瑩的小口微張。這是什麼情況?友兒不解,為何他立於桌前直直的看著她?

林清然看著如鮮果般誘人的友兒,暗暗吞了口水,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悸動,這種悸動在第一次見到友兒之後就蠢蠢欲動,只不過此時明顯得已不容忽視。雖然只有十一歲,不過他知道自己這份悸動就是傳說中的心動,也是男女之愛!

只是不解,為何自己會喜歡上這個身份不明的女人,這種感覺是從何開始的。

又過了好一會,路友兒終於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打敗,她習慣性的撓撓頭,而後兩隻白嫩的手指又開始點啊點,一臉委屈的看向他,“是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他這麼嚴肅。

林清然重重吞口口水,抿緊莫名乾燥的雙唇,壓下剛剛想親她的衝動。“……沒有。”

他的回答更令友兒不解了。

端起桌邊不知何時倒的茶,林清然一口飲盡,壓下心火。

“張小紅,不對,應該稱你為路友兒,你到底是何身份?”他換了一張更為嚴肅的面孔看著她,慢慢向她施壓,他有種直覺,這個女人沒有很多心計,單純的很,只要稍加威脅,便能讓她吐出真話。

友兒大眼睛中除了不解,增了些膽怯,她雙手開始揉搓衣角,“我……我是張小紅。”

林清然嘴角一絲嘲諷的笑,“管事林昌與他婆娘孫巧文此時被關在柴房,明日家法伺候,而後交給官府衙門,他們身為林府死契下人,竟敢欺瞞主子,隨便招人入府,按照前秦國律例,賣主者,當活剮!”

路友兒大驚失色,趕忙衝到桌前,噗通下跪,連連磕頭,“求求你不要傷他們,一切都是我的錯,看在我曾救過你,你放過他們好嗎?把我送到官府吧,我身份不明。”

磕得梆梆作響,這讓林清然大驚,眉頭緊蹙,忙蹲下身子拉住友兒。“女人,你是白痴嗎?這樣會把頭磕壞。”說著便死死捧住友兒雙頰,當看到她額頭已破皮滲出血絲後,暗暗自惱,他這是什麼餿主意,竟然讓這個白痴做如此自殘的行為。

“那你能饒過他們嗎?”兩行晶瑩的熱淚滑下面。

“你與他們並不是親人,為何要如此在意他們?”林清然大驚,這個白痴的行為實在讓他不解,當初她莫名救了他,此時她又要救這些人,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雖然我只認識奶奶幾日,但奶奶孤苦無依,我必須要照顧她,而她又得了重病,好在有孫姑姑把我介紹來林府工作,賺得銀兩為奶奶治病,我萬萬不能拖累他們啊。”而後,友兒把到揚州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林清然,但她自己的身世,卻死活不說。

林清然將她扶到椅子上,掏出錦帕為她擦淚,“好的,這些我都知道了,那你能告訴我,你與南宮夜楓是何關係嗎?”只要明確了路友兒的名字,他林清然就能查到她的身世,這些自然難不倒他,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任何一個年代的真理。

友兒大眼睛不自然的左轉,“……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又一次比武,我使咋贏了他……”聲音越來越小。

林清然一笑,“嗯,好吧,你贏了武林盟主。那正南王宇文怒濤和那京城首富段修堯又是怎麼回事?”

路友兒慚愧的低下頭,她就是再單純,也知道紙裡包不住火了,他竟然知道了這三人,不知道其餘的兩人……他知道麼。

“我……我不想說……你不要逼我好嗎?”小聲說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友兒繼續說,“還有就是……別威脅我好嗎?他們都是……你們林府的人。”

林清然自然是不打算威脅她了,看到她額前的傷痕,他也跟著隱隱作痛,“好,不威脅你,也不問你了,如果你想告訴我時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