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處和全域性戰略進行的決策,而你現在的任務,不容質疑。”

紅狼的胸腔劇烈起伏,彷彿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滿腔怒火。

他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沸騰,他已不再是一個冷靜的指揮官,而是一個被逼到絕境的戰士。

他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你所謂的判斷正確,只是用你的一紙命令將一群毫無戰鬥經驗的年輕人送上戰場,你告訴我這和送死有何區別?你看不出來我們已經被逼到了極限嗎?敵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哈夫克無人機的轟炸從未停止,而我們的戰鬥力遠遠不足以支撐你所謂的戰略目標!”

貝爾格林那邊依舊保持著冷靜,彷彿根本不受紅狼情緒波動的影響,這也許就是長期從事情報工作給這個老女人帶來的職業病:“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艱難的任務,但現在所有的軍力都已經被分散部署,我們的後勤補給線已經被敵人切斷,無法支援。現在科爾松是關鍵,如果我們丟失了它,整個北方的防線都會崩潰。你要知道,當前敵人的進攻形勢已經遠超我們的預期,如果我們失去這座小鎮,GtI在至冬的整個戰略佈局將徹底崩塌。你所說的困難,正是我們必須克服的障礙。請你情緒穩定一點,你在北非執行過比這更加艱難的任務,而且圓滿完成了,不是嗎?”

紅狼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語氣沉重:“貝爾洛克,我知道戰爭的殘酷,我知道你的決定背後有更大的戰略考量。但是你給我們的這點資源,根本無法完成你設定的任務!如果要我帶著這群新人去和哈夫克的精銳特種兵硬碰硬,那我寧願立即撤離,放棄這個任務,去執行其他更有勝算的行動!”

通訊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接著,貝爾格林的聲音再次傳來,但語氣已不再那麼強硬,反而透出一絲冷靜的沉思:“我明白你的顧慮,紅狼。我們無法給你更多的資源,這是我能提供的最大支援。”她頓了頓,隨後說道,“但是我要求你記住,不論你有多大的不滿,不論你的隊伍有多麼弱小,這仍然是你的任務。你不服從命令的話,不僅是對你的戰友不負責任,也是在對整個GtI的戰鬥意志發出挑戰。你已經知道後果了。”

“將軍,如果你們的情報處永遠是對的,那我們在貫穿地區的那些地下隧道里死去的精英幹員,究竟該由誰負責?”紅狼的聲音沉痛又尖銳,“是我不夠聰明嗎?還是你們情報處這群酒囊飯袋根本沒有真正瞭解過我們的敵人?你知道有多少人在那裡死去嗎?他們的名字一個個刻在我的心裡,他們的死,是因為你們的錯誤估計!你們說,那些犧牲的幹員究竟該由誰負責?是誰低估了敵人的戰術佈局,是誰錯誤地判斷了敵人的兵力部署?”

“蘇璃中尉,第一個開著步兵車衝入火車站,就被藏在暗處的哈夫克狙擊手一槍狙殺。”

“伊利亞·伊萬諾夫下士,在火車車廂裡被幾個哈夫克特種兵扭斷了脖子。”

“李墨川軍士長,扛著炸藥包在通風管道里和哈夫克特種兵同歸於盡,屍骨無存。”

“盧嵐通少尉,被鑽井平臺上的機槍手當成了活靶子,渾身上下幾十個彈孔,血都流乾了。”

“霍必藝少校,在狹窄的走廊裡被無人機的強閃光照瞎了雙眼,雙腿也因為踩中了地雷而被迫截肢,現在還躺在療養院裡苟延殘喘。”

“皮埃爾·杜邦上士,剛剛摸到生化實驗室的大門,就被哈夫克的重機槍火力打成了兩截。”

紅狼一一列舉著那些倒在貫穿地區的隧道中的戰友,每一個名字的背後,都是一段無法忘卻的記憶,每一次提及,都如同利刃割心,痛徹骨髓。

他們,曾是GtI特戰隊中的精英,如今,卻只能在冰冷的陣亡名單上,尋找他們曾經的身影。

他頓了頓,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