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次次抬起槍口,準備迎接敵人的每一次進攻。

此刻,他們不再只是特戰幹員,而是死守最後尊嚴的孤狼。

2037年1月4日晚23點整,科爾松戰場被一場狂暴至極的暴風雪完全吞噬。

那呼嘯肆虐的狂風仿若一頭被激怒的猛獸,無情地席捲著這片荒蕪又慘烈的大地。

冰碴如尖針般在狂風的裹挾下,狠狠抽打著戰地醫院那殘破不堪的鋼板外牆,密集的噼啪聲交織在一起,宛如機槍在瘋狂掃射,每一下都擊打著人們緊繃的神經。

戰地醫院的地下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昏黃的應急燈,因供電的極不穩定而不停閃爍。

那忽明忽暗的燈光,將人們的身影扭曲成張牙舞爪的怪物投射在牆壁上,彷彿是地獄中竄出的惡鬼。

燈光的一閃一滅,好似命運的齒輪在艱難地轉動,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未知與危險。

紅狼少校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地下室,他那沉重的戰術靴無情地碾過結冰的血泊,發出細碎的碎裂聲,宛如死神的腳步。

此刻的他就像一尊鋼鐵鑄就的戰神,渾身散發著冷峻與威嚴。

他迅速掀開防寒面罩,白霧隨著他沉重的呼吸噴湧而出,在這冰冷的空氣中瞬間消散。

“三分鐘後按計劃行動。深藍帶領第一梯隊突破東側火力點,彼得羅夫負責清掃西翼殘敵。”

他的聲音猶如經過千錘百煉的鋼,冷靜而又沉穩,即使在柴油發電機那震耳欲聾的轟鳴中,依然清晰可辨。

他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是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在地下室裡迴盪。

角落裡,茉劍正全神貫注地給最後一名重傷員注射嗎啡。

她那染血的乳膠手套,在這極低的溫度下早已僵硬得失去了柔韌。

針頭一次次地落下,卻一次次地偏離目標,直到第三次才終於找準了靜脈。

“堅持住,別睡!”她大聲呵斥著意識模糊的特戰幹員,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關切。

轉頭的瞬間,她對著蜂醫怒吼道:“把暖風管接到3號醫療車!這些血清不能低於零度!”

她深知這些血清對於傷員們的意義,那是他們生的希望。

蜂醫的身影在忙碌中顯得格外急切。他的金屬義肢不小心撞在擔架邊緣,迸出幾點耀眼的火星。

此刻的他正奮力地用液壓鉗剪開卡死的裝甲車門,口中還不停地叫嚷著:“讓開!沒看見液壓泵凍住了嗎?”

在他的身後,四名輕傷員正用那血肉模糊的手掌,拼盡全力地推著陷入雪堆的卡瑪斯 - 4310卡車。

柴油引擎發出垂死一般的嘶吼,好似在做最後的掙扎。

而排氣管噴出的濃濃黑煙,轉眼就被無情的暴風雪徹底撕碎,那場景彷彿預示著一切的努力都可能付諸東流。

就在這忙碌而又緊張的時刻,佐婭猶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從通風管躍下。

她的戰術匕首上,還滴滴答答地滴著暗紅的液體,那是敵人的血,也是這片戰場上殘酷的見證。

“東南方兩公里檢測到熱源反應,可能是哈夫克的裝甲叢集。”

她的語氣嚴肅而急促,迅速扯下結冰的圍巾,露出凍得青紫的下巴。

“我們的時間視窗最多還剩十五分鐘。”這短短的一句話,讓地下室裡的氣氛瞬間凝結到了冰點。

紅狼的瞳孔微微收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與決然。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聖像掛墜,那是多年前從父親脖子上摘下的,承載著他的信念與力量。

沉思片刻後,他猛地轉身看向正在裝車的蜂醫,聲音不容置疑:“壓縮到八分鐘。扔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