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貨郎從昏迷中甦醒,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

身上的血跡也早已乾涸,隨著他的扭動簌簌落下血沫。

“別白費力氣了,綁著呢!”

老孟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酒壺,邊喝邊提醒道。

貨郎聞聲低頭看去,果然看見自己被鎖鏈一圈一圈的纏住,從肩膀一路纏到了腳,完全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放開我,我要撒尿!”貨郎冷哼一聲,說道。

“行吧。”

老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拿著鑰匙過去解開鎖鏈。

而貨郎也沒想到老孟居然真的這麼容易,就放開了自己,不禁有些疑惑,“你不怕我跑了?”

“就你?”老孟打量了一下貨郎,撇了撇嘴。

貨郎見狀嘆了口氣,走出柴房對著牆根撒了潑尿,然後又一瘸一拐的走回柴房。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為何這麼多一品,都要保護那個瞎子?莫不是林和通死前,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貨郎說出了內心思考已久的疑問。

“我沒見過林前輩。”老孟喝了一口壺中酒水,笑道:“梧桐姑娘應該也沒見過,至於她師父,那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們怎麼?”

“我們是因為林神醫,也就是你口中的瞎才聚到一起的。”老孟繼續解釋道:“因此我們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就是單純的不想讓你傷害林神醫罷了。”

“你應該慶幸,這次只有我們三個在,若是老李頭和莫平生也在這裡,恐怕昨天你已經死了。”

“莫平生那老東西的脾氣,以前也火爆的很,只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或許是在山裡待了太久,沒怎麼和江湖中人說話的緣故,老孟這次東扯西扯說了很多。

貨郎聽的雲裡霧裡,但是也大概清楚了,這些人都是看在林牧的面子上,才會合力出手擒他。

還有那個不知名老李頭和武林盟主莫平生,若是昨夜在此,也會出手保護林牧。

如此想來,自己要是想殺林牧,這阻礙還不是一般的大。

“江湖上這段時間盛傳的林神醫,就是那個瞎子?”

“是他治好了莫平生的女兒?”貨郎再次好奇問道。

“第二次了!”老孟眼神一凝,語氣冰冷且充滿殺意,“若是再讓我從你口中聽見‘瞎子’二字,我必殺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貨郎被老孟迸發而出的殺意所驚,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這得殺過多少人,才能有這般濃烈的殺意啊!

老孟聞言瞄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臂,搖頭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只是濟世堂的收藥夥計!”

見老孟不願意透露,貨郎便也沒再繼續追問。

只是仰頭躺在柴火堆上,喃喃問道:“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我?”

“還沒想好!”老孟這次沒有隱瞞,淡淡說道:“林神醫說先關著你,等他想好了再說。”

“那得管飯吧?酒也得有!”貨郎說話間,看向老孟手中的酒壺,“實在不行我花點錢也中!”

“那你等著,別走!”老孟說完站起身來,最後又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我這人最重承諾了!”

老孟點了點頭,相信了貨郎的話。

想來也是,若貨郎不是信守承諾之人,又豈會被一個約定,束縛了十年之久?

不多時,老孟再次回來,左手端著一個餐盤。

上面裝著幾盤剩菜,還有幾個饅頭。

“我一次拿不了太多,你等會!”老孟將餐盤遞給貨郎,又轉身離去。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