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融為一體。而那個名為“碎骨者”的猿猴狀怪物,此時業已衝到近前,山丘巨人已經無法用大棒打到它了。烏古魯也只得把手裡的酸棗木狼牙棒暫時丟棄,兩手探出抓住了“碎骨者”的手腕,不讓其拍落向自己的身體。

這一幕,業已被站在頂樓廊道的格里斯看個清清楚楚。他一邊用肉眼俯瞰一樓大廳,一邊用符文石帶給自己的多重視角直接審視著戰場上的動靜。“碎骨者加上甲蟲刺客,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這邊的大局已定。接下來,就是去解決那個名叫格勒的傢伙了。”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看正在和地精與半獸人聯軍交戰的公會守衛,他們正護著幾名鍊金藥劑師且戰且退,格里斯不由得皺了皺眉,然後對自己身旁的侍從下令道:“給我向瑞文·豪竊遞個話,就說‘你和你的那幫鼠崽子們要是現在再不頂上去,那麼接下來也就不用再頂上去戰鬥了’。”

那個侍從領命後,迅速跑向了廊道盡頭,那裡傳聲蜥蜴專用的管道。他從開啟黃銅管道的漩口,從裡面抓出了一隻傳聲蜥蜴,用手指在其背部的棘突出按照規則劃了幾下,讓其忘記了之前學舌過的內容,接下來可以記錄他要傳達的話語。然後,他給這個小傢伙餵了兩顆昆蟲幹,把想要傳遞的話語輕輕複述了一邊。最後才將其放回黃銅管道里邊,重新旋緊了旋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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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鍊金藥劑師公會一層就衝進來一群鼠人,各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瑞文·豪竊重新收攏了自己剩下的一些小弟,並且全部都強行注射了一針狂暴藥水,好讓他們更“心安理得”地去送死。更加誇張的是,他還拿出了自己在以往街頭戰鬥之中根本用不上的一件武器。

“轟他孃的!”瑞文·豪竊扯著嗓子喊道。一小隊鼠人立刻分開了人群,把用雙輪車架著的、擁有五根炮管的風琴炮推到了隊伍最前面。也不等那些得了格里斯命令、為了給鼠人敢死隊留出作戰空間而正在有序撤退的守衛們完全撤出接敵狀態,就下令小弟們發射了風琴跑。

砰、砰、砰、砰、砰……

一次點火,五根炮管裡炮藥依次激發,冒出來的濃煙幾乎燻得炮手眼睛都睜不開了。被當作炮彈的鐵砂成扇面狀,覆蓋了幾乎半個公會大廳。無論是被彈藥蹭到的倒黴的友方士兵,還是那些地精嘍囉又或者是半獸人戰士,身上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在這麼近的距離上,即便兩方人馬身上都穿著些甲冑,即便那門由鼠人手工製造出來的風琴炮質量堪憂,可是它造成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

霎時間,鍊金藥劑師公會的公會大廳裡就哀鴻遍野,痛呼和慘嚎一聲連著一聲,不絕於耳。鼠化的半獸人頭子瑞文·豪竊哈哈大笑起來,對於那些被誤傷的友軍完全沒有任何歉意。“小的們,讓他們嚐嚐鼠輩的憤怒!”他放肆地大吼著。就好像剛剛被格里斯讓人遞過來的一句話就被迫帶著敢死隊前來赴死的人,壓根就不是他似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該死傢伙,”從廊道上很難看清瑞文·豪竊的面孔,可是透過符文石卻不難做到,格里斯將這個鼠人打手頭子的嘴臉盡收眼底,心裡再度升起了對這傢伙的厭惡。“既然已經動用了所有的戰鬥單位,金卓戈該花的都花了,不妨把那個鼠輩也順手幹掉。嗯,沒錯。”

原本,刨開正在聯手誅殺烏古魯的“碎骨者”和“甲蟲刺客”,剩下的四個戰鬥單位正準備要突入到那群匪徒最後面——雖然之前一直都衝在前面,但是在來到公會大廳這一層之後,格勒卻很神奇地出現在了許多半獸人戰士的身後——去斬首他們的指揮者、那個僭稱汗王的醜陋半獸人。

可是現在,當格里斯覺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了瑞文·豪竊(有可能是月亮糖的副作用所致)的囂張跋扈鼠輩嘴臉之後,那四個戰鬥單位中的兩個,突進的速度隨即慢了下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