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暴起。

“她們之中有個人跑進了荒原,”那個信使緊張地陳述著事實,他發現酋長和荒原狼休·胡德臉上,一個露出不滿神色,一個則是再壓抑著憤怒。“不過別擔心,我們已經派兄弟去追了。”

聽到這話,奎斯立刻翻身上了自己那匹怯魔獸,他用小腿輕夾坐騎腹部驅動其前行。在經過那個傳訊的戰士時,這個向來對部落戰士比較寬容的荒原狼卻突然抽了那人一鞭子,令其捂著臉一屁股坐到地上。“要是被我查出是因為你們調戲那幾個女士,她們才反抗逃跑的,我就把你剁碎了去餵給格斯獸當宵夜吃。”

……

五悍婦還在戰鬥,而握金卻逃跑了。

她跑得比預想中還要快,只帶著自己的影子一路飛奔。她胸中隱隱作痛,但她也說不清這痛到底是因為即將喪失的五位高階祭司,還是因為她那已然喪失的蓬勃勇氣。

她身後突然響起了馬蹄聲。

握金聽到了騎手們的呼喊。那些匪徒似乎認為,這不過是場放鬆活動,而她也不過是又一個在荒野中被追逐的女人——就和他們往日做過的那些事情一樣,捉到獵物,以便取樂——在這幫人掠奪胡徒克們的商隊時,此類事情也偶爾會發生,因此他們對此並不算陌生。

,!

握金蒼白的雙唇向後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帶有血絲的雙眼閃起兇光。“我是女神!”一陣突如其來又勢不可擋的怒濤襲上心頭,她一腳剎住,金色粉末在她纖細的酮體旁肆意繚繞。

握金轉身面對追來的騎兵,身上只掛著破損的絲衣殘甲,但手指卻像母獅利爪一般勾起,口中的潔白牙齒反射著匪徒們用火把照射出來的火光。領頭騎兵勐一抖韁繩,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他身後還有三個人,正吵著要如何分享眼前的戰利品。

隨著空氣中爆發出一聲轟鳴,她動了起來,將身體壓的很低,讓長矛從自己肩上無害地滑過,然後勐然撞上那匹荒原戰馬的胸部。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嘶鳴,馬兒驚恐地向後仰起,前蹄離地一陣亂蹬。握金咆孝著又給了這畜生一拳。戰馬隨即倒在遞上,當騎手被壓死時也發出了同樣的哀嚎聲,不過握金沒空駐足聆聽。

她一腳蹬在垂死動物撲騰著的後蹄,借力將自己送向半空,像弩箭一樣刺透煙霾,又像野貓一般四肢著陸在另一匹戰馬的頭上,馬頸因衝力和受重瞬間折斷。騎手趕在戰馬倒地之前伸手拔刀,握金縱身一掌扇向他的下顎。那人下顎碎裂迸血,仰面與戰馬一同倒下,握金順勢抽走了他手中的劍,轉身躍下。

一根長矛劃過她蒼白的面頰,傷口處流出一股暗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的瞬間就化為了昂貴的紅寶石或者血鑽。她怒吼著揮劍將敵矛擊向一旁。另一名騎手也正策馬提矛向她衝來,她扭轉腰身,一把握住刺向自己腹部的長矛,將它和它的主人從馬鞍拽落,之後一步上前踩住落馬士兵的喉嚨,從他手裡奪過長矛並將其投向最後一名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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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馱著騎手的屍體從她身邊跑過。握金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它已經癒合了。她有些累了。被格拉茲特囚禁的這段漫長時間,即便她貴為神只,可是肉體和精神上的損害依舊不可避免。在返回自己在神國之前,她還無法奢侈到用神力來修復這具內部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

而在她身後,握金又聽到了刺耳的號角和腳步聲。這幾個死掉的騎兵並不孤單,哈斯木部落的其他人又追來了。她看著手中的劍,將它握得更緊了。她還有時間。他們離得其實挺遠的,抓不住她。她可以逃脫。又或者她可以和他們戰鬥。她能打敗所有人。他們永遠也找不到她,永遠也抓不住她。她可以一個接一個地殺了他們,直到逃離這個荒蕪的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