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之後沃利貝爾對於他的評價。

“戒驕戒躁,”在法術的作用下,布魯用標準的極地熊人語言回答道:“學習是個螺旋上升的過程,再定個小目標——走到他們說的那座眾箭堡壘需要兩天時間,這段時間你要抓緊學會書寫常用的極地熊人文字,大概五百個字左右。”

如果哭泣有用的話,“哭臉”並不介意大哭一場。接下來兩天,坐在裂蹄牛拉的貨車上突擊學會書寫五百個極地熊人文字之後,他已經欲哭無淚。

利維坦號從灰燼世界運送過來的物資,遠不是用幾艘納爾型戰艦拼湊出來的一艘風帆貨船所能承載,他們這支隊伍的任務只是先來建立外交關係而已。

可即便如此,船上卸下來的貨物也堆滿了三十多頭裂蹄牛拉的大車,一整隊龍眷氏族的沙漠狗頭人戰士護衛著這支車隊。

至於說那艘貨船,在解除安裝了貨物之後已經開到外海拋錨,一路跟隨他們前來的化鯨就深潛於海底,不眠不休的不死生物時刻在看護著這艘貨船。

厚堅島不像駝人帝國,並無沙漠環繞在其外圍。但整座島嶼周圍,卻皆是懸崖峭壁,星羅棋佈的哨所堡壘就建立在山嶺之中的道路上,形成層層關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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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隊伍之中有著沃夫加這名極地熊人大酋長之子,以及沃利貝爾這位熊羆部族的酋長,雖然在和初到港口時一樣,許多關隘看到沙漠狗頭人就以為是底棲魔魚怪物大軍登陸入侵,但是好在有兩位身份高貴的極地熊人出面,化解了誤會。

途徑的每處哨所堡壘都會派出信使,騎上一種類似猛獁象的大型騎獸,提前趕到米涅尤爾向聯邦大酋長彙報訊息。

同時,還會分派出一些人手——視關隘所屬部族不同,或是海象人,或是極地熊人,以“保護”的名義跟隨著這支商隊前進,實則在警醒地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米涅尤爾,或者說眾箭堡壘之中,大殿後方的一間石室之內幾名身著華服的聯邦部族酋長環繞而坐。房間的中央,一個臉色陰鬱的年邁極地熊人靠在煙霧繚繞的火堆旁。

這個極地熊人身穿苔黃色光澤的長袍,上面繡著各種元素與野性之靈的圖案,長袍之下的身軀鬆鬆垮垮,一口斷落得參差不齊的獠牙,疲倦的棕色眼眸里布滿了血絲。

他喃喃地念叨著旁人無法聽懂的、“靈”們交流用的語言,隨手往火堆裡扔了幾枚松針,讓煙霧變得更加濃厚嗆人,瀰漫在這間簡陋得和宮禁格局不符、只開有一個小透氣窗的石室裡。

年邁的極地熊人湊了上來,深吸了一口氣,“還差一撮骨粉、再加一點松果殼……”

遵循著只在最古老薩滿教派之中才會流傳的可靠而純正傳統,這名曾教匯出“雷霆咆哮”、極地熊人種族中最年長的薩滿有條不紊,但又小心翼翼地進行著占卜儀式。

雖然他形容枯槁,如果沒人幫忙則很難站起身,走路時也總是弓背彎腰緩緩挪動,但這種身體上的衰老,並不能妨礙他用靈魂傾聽各種“靈”的交談。

可現在無論他怎樣傾聽,溝通萬事萬物的“靈”都無法給予其準確的答案——那些突兀地出現在厚堅島、甚至是島嶼世界的生物,彷彿本身就是一個謎團。

不過還好,包括最敏感的野性之靈,以及最活潑的火焰之靈都還算安穩,它們沒有從那些已經踏上厚堅島的異族身上察覺出任何敵意。

與其接觸,似乎、應該還算安全。

將這個訊息告知給在場等待的諸位酋長,老薩滿明顯感到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他遂將這些人請出自己居住的石室。

然後再在學徒的攙扶下,躺倒皮革和毛皮縫製的軟塌上休息,補充剛剛占卜所消耗的精力。

接下來的工作,年老體衰的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