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以特定的節奏拍了拍胯下坐騎的脖頸。那個轉輪開始旋轉,將繩子重新纏繞成盤狀,同時也拉動著那個不斷哀嚎的刺客,把那個男人硬生生拖到了黑色巨馬旁邊。

“軟槭人,”三十四號跳下馬背,一把扯下了裹在那人腦袋上的羊毛編織頭巾,露出一頭捲曲的蠟黃色頭髮。這是大多軟槭人的頭髮顏色,再配合寬大的下巴,三十四號隨即就作出了判斷。

當然,這只是他得出的一部分答案,每個艾拉維拉從小就被訓練熟悉各種算計。“你是一個軟槭人,你使用的武器裡面裝了拉姆齊生產的爆炸藥劑,你潛藏在瓦林斯堡襲擊維克塞斯國王計程車兵……可是,你並不一定是在服從軟槭人市長及領主會議的決定,畢竟你們軟槭人都是些見錢眼開、極度貪婪的蠢蛋。”三十四號一把將那個男人從地面拎起來,湊到其耳邊小聲說道。那個人的腳尖使勁向下夠,可是卻始終無法碰到地面。

呵忒……

暗殺者掙扎無果,突然張嘴衝三十四號淬了口濃痰。不過即便僅僅相距咫尺之遙,三十四號還是敏捷地偏過頭,躲開了這記“暗算”。他帶著鐵手套(也不能排除那條胳膊就是機械手臂的可能性)的另一隻手掌攥成拳頭,狠狠打在暗殺者的側腰上面,直接打斷了那個男人的好幾根肋骨。

,!

“如果你不是蠢得無可救藥,就應該知道……”三十四號突然使用軟槭人的語言說道:“……即便有麥西烏斯手下的一隊奔狼騎士過來,打著關押審訊的名義將你帶走,他們最後也肯定不會放你離開,而是乾脆利落地讓你永遠閉嘴。”

彷彿為了證明他的話語,此時,從城門對面街巷拐角處突然衝過來一隊騎兵。馬蹄踩得路面上的泥漿四處飛濺,路人哪怕及時躲閃開,多半會被濺射到一些帶有惡臭氣味的爛泥。那些騎在馬背上的人全都身穿輕甲,甲冑上面繪有一顆狼首。果不其然,那個刺殺者登時臉色大變。

三十四號抬眼皮瞥了下二十七號,這個女性艾拉維拉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趴在她肩膀上的黑鼻有著鑑謊能力。那個機械寵物可以收集到周圍人散發出的氣息(通常是汗味),透過檢測有無某種特定的物質,就可以判斷出那人的情緒或者話語是否是真實的。撒謊的人一般都瞞不過它,除非有十分高明的施法者幫助,又或者是使用了某種鍊金藥劑來掩飾自己的身體氣味。

“不要把我交給他們,”那個暗殺者這才用塔普特話開口說道,作為軟槭人,他居然能講著一口流利且地道的塔普特語。很顯然,這個人如果不是軟槭人特別訓練出來刺探情報的密探,那麼他就是很早之前就來到塔普特、與塔普特人做買賣的商人。

“我是瓦林斯堡的秘密採購官,”那個人快速說著,竭力表現出自己價值,“最早我是走私商人,後來麥西烏斯僱用了我,讓我從拉姆齊為他採購燧發槍、連珠炮,以及各種各樣塔普特島上沒有的鍊金材料。他則用豆油、紫衫木和黃金付賬。今天是他逼著我過來攻擊你們的,他給了我一磅黃金,說要看看那種爆炸藥劑的功效……”

三十四號眯起了眼睛,艾拉維拉都受過教育,他們對於疆國的法律很瞭解。他知道,除了豆油之外,紫衫木和黃金都是受疆國法律管制的物資,只有維克塞斯國王有權力決定是否用其與拉姆齊大陸的商人進行貿易。毫無疑問,那個麥西烏斯郡長既違背了疆國的法律,又損害了國王的利益。

“真是該死啊。”

兩名艾拉維拉心裡同時做了決定:此行瓦林斯堡的秘密任務,其優先度有必要提升一些。

……

“我說呢,怪不得這麼瘋癲。”奎斯看著眼前正在舉行的儀式,心裡不由得暗暗不爽。

此時,他就蹲在郡長大宅裡面那座尖塔的一個洞開的窗戶上面,只是無論窗外還是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