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之前請願日時,那位安德烈宗老在麥西烏斯大宅內使用的法術一樣,他們活化了瓦林斯堡城牆上的許多組浮雕構裝體。像是“騎著駿馬的騎士”、“與猛獸搏鬥的角鬥士”、“憤怒的公牛”之類的浮雕,一個接一個地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衝向距離城牆最近的一些敵人。

騎士的長槍搠穿胸口、角鬥士甩出勒斷喉管的套索、公牛將人挑飛又重重踩在腳下……

先是被破城者的保證所激勵,興沖沖地跑到瓦林斯堡的城牆跟前,然後又遭到了來自城頭守軍的猛烈打擊,現在又被一群無知無覺的構裝體屠殺。許多重刑犯連隊士兵,漸漸腎上腺激素消退下去,茫然無措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當一個人掉頭逃命,往往就會帶動一大片人。這些敗犬不僅與後方的友軍發生了衝撞和低烈度的戰鬥,甚至還衝進了本就分散得有些太過的火炮連隊,無意間就破壞了後者的指揮系統。

……

“殺光你們看到的每一個敵人!”

“炸掉他們的火藥庫!”

“把火炮的炮門全部用木塞子楔死!”

透過傳送門之前,包括格里蘇斯在內的所有聯合軍團指揮官,全都向部下提出這三點要求。其重要性排名不分先後。

負責駐守重炮陣地的討伐軍,全都是職業軍人,其中還有很多寶貴的專業炮手。每幹掉這樣一個人,對於塔普特疆國一方造成的傷害,都要強過幹掉十個重刑犯士兵。

火藥對於炮兵來說,重要性毋庸置疑,沒有發射藥的火炮就是一坨大而無用的金屬疙瘩。而且,炮兵陣地的火藥庫也非常好找,通常都位於距離大炮直線距離最遠的地方。

往炮門裡釘木塞,則是最安全和最快讓一門大炮啞火的方式。沒法點火,火炮自然無法打響。即便有專業的工具,想要把釘入炮門內的木塞取出來,也得花費一番力氣和很長時間的工夫。

而且,敵人最後哪怕能夠重新奪回火炮陣地,這些被釘入了木塞的火炮也沒辦法直接使用。因為膨脹係數不同,木塞子會在炮膛內部製造出許多肉眼不一定能夠檢查出來的裂隙。不送入維修工廠檢查而直接繼續使用,那些火炮的炸膛風險會飆升至再勇敢炮兵也不能坦然面對的高度。

:()永序之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