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他制止了同胞兄弟格羅夫的抱怨,然後不僅從船長室裡拿出一頭小羊羔,還主動掏出自己的錢包,將它們全都投入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以此來再次祭祀一次祖先。“願意庇佑後代的祖先英靈不會要求更多了。”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大聲宣告道,提振了所有船員計程車氣,“還要苛求,那便不可能是軟槭人的祖先。”或許是因為他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反正在祭祀過後,暴風雨便逐漸小了下去。

雨停之後,天氣放晴,船員們紛紛發出了歡呼。然後,他們就在格羅夫和烏弗瑞克的命令下,抓緊時間用特製的鐵鍋和小心儲存的幹木柴熬煮瀝青。作為領航員的烏弗瑞克已經辨認過天候和位置,暴雨之後他們會擁有兩個大晴天,用鐵定、木板和瀝青為這艘船打好補丁之後,正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任由瀝青曬乾。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訊息,風暴過後的海上颳起了東風。他們可以將風帆豎立起來憑風而走,負責划槳的槳手則在這段時間裡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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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過了三天時間,當哈拉蒙德再一次睡醒的時,他突然聽到了燕鷗的叫聲。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回到了拉姆齊大陸,隨後他才意識過來這裡應該已經位於大海的對側。經過六天的航行,在第七天早晨的時候,這艘船終於抵達了塔普特島附近。在這艘船的周圍,因為暴風雨而四散開來的艦隊重新歸新歸攏起來,戰士們吃起了硬麵包、醃肉、乾酪、堅果和剛剛煮好的濃粥,所以,那些燕鷗才會被食物散發出來的味道吸引過來,叫醒了更多像哈拉蒙德那樣剛剛睡醒的船員。

猶如之前在軟槭人居住的那個半島登陸時的翻版,塔普特島面朝他們的地方也是一片灘塗。泥灘向南北各延伸了數里格,往西是橫貫數百畝的鹽沼。站在灘塗上,可以看到沼澤的邊緣,那裡應該就是軟槭人新的營地所在。雖然按照之前的計劃,這支艦隊會在塔普特中部一條大河逆流而上,攻擊沿岸的村莊城鎮,並且和從北面南下這裡的約姆斯人軍隊會盟,但是經歷了一場暴風雨,那些軟槭人的領主都覺得暫時在此地休整一下會是個好主意。畢竟,他們的軍隊是為了征服這片土地、擄掠財富而來,並非是為了領主的傲慢而揮霍戰士們的生命。

此時,領主們沒有約束軍隊,而是任由其自行集結。那些吃水比較深的汽船因為擔心擱淺,所以已經向南部行駛了好幾裡格,停靠在一座峽灣裡面。

領主和領主的親衛隊,則乘坐著刻會有“譚森浮碟術”法陣的魔法飛毯,先行攜帶武器和裝備越過沼澤為後續的軍隊尋找一個建立營地據點的合適位置。而從拋錨的風帆商船和槳帆船登陸上岸的船員,則需要親自在沼澤裡開闢出到達營地的路徑。之後,領主們會聽取各個船長的彙報,選擇最容易透過的路徑,構建出一條連線營地和海岸碼頭的、符合拉姆齊標準的道路。

塔普特的空氣溫暖而潮溼,哈拉蒙德一上岸靴子就陷進了泥土裡。這裡的部分水域很淺,船員們可以徒步蹚過去,但剩下的地方看起來又深又危險,他們要耗不少時間和精力來繞過它們。走在前面的開路的是休·胡德,這個敏捷且健壯的銃士不停跟在他身後的船員描述過沼澤地的危險。

“即便清楚這裡的捷徑,要穿過前方這片沼澤地也必須小心謹慎,我們至少也得花上兩個沙漏時的時間,”化名休·胡德的奎斯說著話,就又一次調整了前進的方向,往沼澤地的北部走了幾百步,靠近了一條流淌的河流。這條河水比較寬闊,水流速度也比較緩慢。這說明河道形成已經有些年頭了,周圍的土地應該已經比較厚實了,運氣好的話,他們可以順著河流越過沼澤。

他們在沼澤地裡走得越深,呼吸到的空氣就越沉重,這裡滿是叮人的蚊子和蒼蠅。而在他們四周,則滿是高長的野草、蘆葦和楊樹,也有矮小的灌木叢,它們遍佈在這迷宮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