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號。

“為了防止你們做傻事。”二十七號冷冷說了一句,然後猛地一拉韁繩,黑色巨馬的前蹄高高抬起在空中劃了個半圓,逼迫那個軍士長不得趕緊彎腰躲避。“奉維克塞斯國王命令,從此時開始,瓦林斯堡的城市守衛工作暫時被艾拉維拉軍團接管。我命令你遣散城門口排隊的人群,在新的命令下達之前,不許有任何人進出瓦林斯堡。”

說話的同時,二十七號抬手就向瓦林斯堡城門的磚石上一指,牆壁上立馬就浮現出一幅盾牌形狀的徽記,在這盾牌中間還有一把垂直於地面的寶劍——這是維克塞斯國王的家徽——疆國範圍內的每座大城市都又城市德魯伊宗會參與建立,在重要建築物外牆上都預留有這樣的徽記。只有得到維克塞斯國王授權、擁有秘鑰和密文的人才能將其展露出來,並且以此來證明自己是國王的特使。

所以,當二十七號召喚出這個徽記,守衛城門的軍士長哪怕有再多的怨言,此刻也必須服從二十七號的命令。雖然能夠當上看守瓦林斯堡城門的軍士長,這個人肯定是麥西烏斯郡長的心腹之一,但是在沒有得到自家大人授意的前提下,他依舊不能違抗二十七號,因為她正踐行著國王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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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女士。”軍士長大聲回答道。說完,他扭頭看向包括哈拉蒙德在內的一眾排隊者。“你們難道沒有聽清這位女士剛剛說的話嗎?在城門開啟之前,沒有人能夠從這裡通行!”

準備趁夜出城的農民之中。爆發了一陣小規模的抗議。他們吆喝著,低聲咒罵著。然而,面對指向自己的斧戟和長矛,這些人也只能選擇妥協。不少人推著板車、挑著擔子,想要繞過爆發騷亂的街道,在宵禁之前尋覓一處落腳之地。哈拉蒙德和老威瑟也牽著馬,匆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沒有搭理那個故意給她上眼藥的軍士長,二十七號再次拉動黑色巨馬的韁繩,她胯下那匹坐騎以及被她牽著的、那匹屬於三十四號的坐騎隨即調轉馬蹄,衝向了城門附近高高聳立著的圍牆。

“那娘們想——”軍士長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原來,就在兩匹黑色巨馬即將撞到牆壁的時候,它們幾乎同時高高躍起。緊接著,這兩匹巨馬的前蹄就搭在了城牆上面。再然後,它們居然開始在城牆上面飛奔起來。雖然由於建築工藝,城牆基座要比上面寬出不少,城牆的表面其實並非垂直於地面而是呈一梯形,但是策馬在城牆上奔跑仍然是一件讓軍士長完全不能理解的神奇景象。

看著二十七號賓士的方向,軍士長判斷出這個國王特使的目的地,是瓦林斯堡另外一個出城的通道。“快點去馬廄,騎馬去向郡長大人報告,就說有一個艾拉維拉已經封鎖了城門,現在她正在向水門跑去。”軍士長拉過一名衛兵,跟這個手下耳語兩句,讓對方趕緊向麥西烏斯彙報情況。

和這邊的城門不同,那個水門是專門為瓦林斯堡各大行會準備的進出通道,每天都會有絡繹不絕的商船進進出出。這些商船在繳納了進城和出城的費用之後,便可以透過一條專門修葺擴寬過的水道進出水門,往返於城內的碼頭和城外兩裡格處那條直接流向海濱的大河。商船所需繳納的費用,遠遠高於走這邊城門的農民,哪怕是最小的商船也得繳納五枚以上的方銀幣。

水門收取的稅金,是麥西烏斯郡長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而那些商船,同樣也是瓦林斯堡對外進出口貿易的大頭來源。哪怕稍有中斷,恐怕就會引來城內各大行會的不滿,甚至有可能對麥西烏斯郡長的統治造成威脅。因此,這名軍士長見到二十七號向水門方向跑去,立刻就讓人騎馬去送信,好讓郡長大人有個準備。

只是,他並不清楚的是,那位麥西烏斯郡長現在亟需解決的事情著實有些多,一時半會兒真的是沒法聽一個傳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