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從某種角度看,鼠人和卓爾的文化倒是有些類似,他們都激賞背叛這種行為,可是卻對失敗的背叛深惡痛絕——然而,真正促使其同僚們接受這個說法的原因更多是因為懶得費心,而不是真的信了他的鬼話。

不過,毫無疑問,這隻臃腫的碩鼠是不會忘記尼尼斯對其氏族的羞辱。哪怕尼尼斯只是從犯,真正下達針對他和他氏族命令的,其實是那個叫作隗克力的死耗子。

“到前面來。”又傳來一聲命令。這一次是一個老朽的、邪惡的、清脆的聲音。尼尼斯看到了這個鼠人,是位列第九席的“陰溝奔行鼠”。

“我可不會再說第二遍。”刺客大師既是威脅,又不乏譏諷地說道。

尼尼斯強迫自己挺直身子,走向高臺。他的心臟在胸膛裡怦怦直跳,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才能將他的腺體緊緊地攥緊。

他用尾巴思考都能知道,相比於克林澤·齧齒的懲罰,這個刺客大師若是要對他不利,那麼攻擊會來得既致命又令人猝不及防。

尼尼斯站在一個小小的光圈內,正對著次元石火盆的中央。次元石煙霧的氣味令其感到陶醉,幾近興奮。只是,他同樣能感覺到著煙霧正使他的感官開始遲鈍,思維開始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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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擺脫這種感覺,想從這種快感中掙脫出來。因為如果他想活著離開會議室,他就需要充分施展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手腕。

無論這煙有多麼誘人,它那令人麻木的吸引力,其實正威脅著他活著逃離議會的機會。

“站在那就夠了,灰先知。”

黑暗中傳來一個輕蔑的話語聲,而隨即出現的就是座椅腿腳在地板上推動而發出的摩擦聲,十三議會成員在這個聲音響起之後,全都站立起來表達自己的尊重。

透過次元石煙霧,尼尼斯現在能辨別出其他的氣味。微弱的,遙遠的,但無疑是令人恐懼的。他聞到了混雜著死水潭微弱臭氣和山羊羶味的濃濃怪味。他挪動了一下腳,感到腳下的地板嘎吱作響。尼尼斯掙扎著,儘量不讓自己的牙齒在因為恐懼而碰撞在一起。

萊茲愛渥不僅直接同他交談。而且,更重要地是,祂居然將“灰先知”這個詞冠在尼尼斯頭上。這說明,哪怕老鼠之王對於尼尼斯談不上青睞,可是也認可了他神選先知的身份。

尼尼斯激動得尾巴根都硬了,不過馬上,他就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

“你辜負了議會,灰先知。”萊茲愛渥用用一種刺耳的聲音說道。語氣中沒有疑問或爭論的餘地,只有指責和譴責。

尼尼斯跪在地板上,匍匐在用亮晶晶的次元石雕刻的神徽圖案上。“是我那無用且膽怯的導師出了問題,他太過貪婪了”他說。“如果他能聽從我的計劃……”

“你的計劃!”萊茲愛渥的聲音在咆哮。“那你就承認是你的計策?準備把好不容易發掘出來的聖物,留在那個無人的陋室之中?”

尼尼斯在這個聲音面前顫抖著。

“當然,我不是來發牢騷的,”老鼠之王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臺階。尼尼斯突然覺得那位神明其實可能也沒有那麼氣憤,“過去的失敗與議會無關。對未來的承諾才是我們關注的焦點。”

一絲微弱的希望在尼尼斯的腦海裡燃起,他奮起勇氣把臉從地上抬了起來。“專制的君王、偉大的老鼠之神,願無上榮耀歸於您。而我——這個最不稱職的奴才,該做些什麼來侍奉您?”

“閉上你的嘴巴,你會聽知道的,尼尼斯。”萊茲愛渥的聲音再次響起。

鼠人議員們的腰身躬成了九十度的直角,尼尼斯則再一次低下了頭,祂繼續說:“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而執行這個計劃的時機也已經到了,現在正需要一個僕人來為我實現它!”

“我願意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