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搜到什麼財貨!

“這幫人肯定不是正規軍,可是烏合之眾組成的軍隊,不更是應該會盡量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帶在自己身上儲存麼?除非……”一邊幹著活,把一具具屍體集中到一起,烏弗瑞克一邊暗暗琢磨著。這個軟槭狂戰士在沒有陷入瘋狂戰鬥狀態時,腦子還是很好使的,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

“……這些傢伙根本就沒有屬於自己的財物——塔普特島上不蓄奴,那麼他們多半是囚犯!”烏弗瑞克判斷出了這波攻城隊的真實身份,他的猜測其實是正確的,這些人的確是被維克塞斯國王臨時從全國各地監獄裡抽調出來的一批重刑犯。因此,維克塞斯才會只給他們配備簡陋的武器和一些比囚服略好些的衣裳,而沒有像正規軍那樣還要給他們配備更加昂貴的甲冑。

換而言之,維克塞斯就是把他們送到城邊來接受“死刑”的,壓根就沒想讓他們再返回營地。雖然聽起來有些冷血無情,但是維克塞斯這樣做其實也並不算是殘暴。畢竟,那些重刑犯如果全都殺了多半會有冤假錯案,可是讓他們排成隊隔一個抽殺一個,則肯定會有漏網之魚。在塔普特南部疆國被全體動員起來之後,輕刑犯們或許還可以透過免費勞動來體現自我價值。可是那些重刑犯,秋收過後,的確沒有理由再讓他們留在監獄裡浪費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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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烏弗瑞克有些想不明白,這些人如果是重刑犯的話,下午他們衝向城牆時那股視死如歸的勁頭是怎麼來的?是偽王維克塞斯用演講激勵了士氣,還是用空頭支票騙了這些頭腦空空的傢伙,讓他們自願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就軟槭人狂戰士的直觀感受,這群囚犯士兵雖然裝備糟糕、幾乎沒有什麼訓練,但是他們計程車氣可一點都不低迷。據城而守的那些瓦林斯堡被徵發青壯之中,有相當一部分人的作戰意志絕對比不過他們。

“真是奇了怪了,不過這問題幸好有別人去思考,”烏弗瑞克暗暗琢磨著,然後又挑選了兩具整體囫圇點的屍體,讓兩個老兵拖著返回到城牆邊的升降木架那邊。城牆上已經有鍊金藥劑師、隨軍法師以及幾個醫師等在那裡,他們會在塔樓裡秘密解剖兩具屍體,探究這些人為何那麼英勇無畏。

可就在這時,烏弗瑞克突然聽到了一聲驚呼——不是他們這邊的人,那些新兵蛋子嘴巴上都被綁了木棍,而老兵也都是軟槭人或約姆斯人,他們不會用塔普特方言呼喊——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方才藉著朦朧的月色,看清出現異樣驚呼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除了守城一方出動人手清理這些屍體,攻城一方也派出了一些人。這些人全都揹著半人高的籮筐,裡面裝著一些從屍體周圍揀起來的火門槍、杈子槍之類的武器。

“不要放那些人離開!”

烏弗瑞克面露兇色,“噌”地一下子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因為要出城幹體力活,所以他沒有攜帶自己最擅長使用的戰斧。不過,武器不趁手並不能讓這個狂戰士退縮,甫一發現敵人,他就帶頭第一個衝了出去。他一隻手提著長刀,另外一隻手上拿著一把之前晉升為青壯百人隊長而配發的轉輪手槍(既是身份的象徵,也方便督戰的時候,當場處決畏葸不前的被徵發青壯),眨眼之間就追到一個扭頭逃跑的塔普特人身後。

長刀“唰”的一聲砍向了敵人,刀鋒斫擊在揹筐上面,雖然沒有造成有效殺傷,但是卻讓對方一個站立不穩,直接仆倒在地。還沒等那人爬起來,烏弗瑞克就用轉輪手槍瞄準他的腦袋,“啪”的一聲炸響過後,那人就再也無法動彈。

槍聲響起,城頭上的守軍立刻也有了反應,一盞巨大的電氣石探照燈倏爾點亮。明亮的光線被鏡面反射,照射向這片場地。由於擔心誤傷友軍,守軍倒是沒有用長槍或者弓弩射擊,不過提供照明也足以為烏弗瑞克他們提供幫助。揹著籮筐的塔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