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亞薩斯的高等傳送術的逃不了太遠。他只能拿出自己最後的底牌,開啟一道傳送門。

當然,畢竟不是天賦類法術——傳送門雖然可以令其在一個位面內遠距離移動,但也不是他想要隨便怎麼構建就能構建出來的——構建傳送門的前提,就是必須得有一個信標作為錨點。

而且,這個錨點的選擇,不僅得足夠穩定、最好經過檢驗,還得保證對面距離足夠遠。否則,要是僅僅構建個距離自己幾百米的傳送門,使用這個法術也就失去了其本身的意義。

他伸出一條胳膊,從亞空間內抓取了僅剩的一把藍白色鑽石粉塵,猛地丟在自己面前。

消耗了昂貴的施法材料,亞薩斯以極快的速度令傳送門成型:那由亮晶晶的鑽石粉塵組成的煙霧中,出現了一個朦朧的門扉輪廓。

門扉對面的景象,像極了水面的倒影。不過,那水面則像是被人為擾動泛著漣漪的模樣,從傳送門這邊觀看,只能夠看到一個空曠的灰暗空間,似乎是位於一座帳篷裡面。

然而,亞薩斯也不遲疑,合身就衝向這扇朦朦朧朧的門扉。對面是哪裡,他自己心裡有數,貿然前往雖然不一定安全,但是總不會比在留在這裡,硬抗那種要命的神聖子彈要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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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逶迤著長長的蛇尾,快要完全蜿蜒爬進那個傳送門的時候,亞薩斯腳下的大地卻突然崩裂出一個大坑,一個渾身熱氣騰騰的矮人從坑中爬出,一斧頭就剁在了亞薩斯的蛇尾上。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這些該死的邪魔外道,難道把物質世界當成自己家不成?”戈林多放聲怒吼道。

聽了他的話語,奎斯眼睛亮了一下,心裡為這個矮人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這話說得真沒毛病。

既然來到咱們的一畝三分地,就得遵守這裡的規矩,不守規矩之後還想要一走了之,奎斯覺得自己不做到把那傢伙的皮剝了以儆效尤,估計萬千盯著拉姆齊位面的邪魔是感到不會害怕的。

“什麼狗屁惡魔領主之子?做苦力現在都沒有苦力營地給你待,無非是行走的原材料罷了。”

奎斯心裡其實早就做好安排。

……

烏弗瑞克總算等到了援軍。

雖然這支援軍的數量,遠遜於從城外瘋狂湧來的重刑犯連隊,但是這些人好歹都是久經沙場的約姆斯海盜,而並非從城內徵招的、基本沒什麼戰場經驗的青年預備隊。

而且,帶領他們的還是一位傳奇海盜王。

“納門大人?他親臨前線戰鬥?”

聽完傳令官的話語,烏弗瑞克瞬間瞪大被硝煙燻紅的眼睛,驚訝地反問了一句。

“是的,你們可以從城牆有序退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納門大人和他計程車兵就可以了。”傳令官不卑不亢,語速極快但口齒極為清晰地回答道。

“怪事真多,這幫約姆斯人在想什麼?這可不是跳幫搶船的海上戰鬥,而是守衛城池。”

傳令官走後,烏弗瑞克不由得小聲嘟囔了幾句。不過,既然對方出示了蓋有大印的軍令,哪怕事後真的出了問題也不需要他承擔責任,烏弗瑞克自然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城牆上,和註定無法戰勝的敵人死磕到底。

渡海來到塔普特島的每一個軟槭人,說是為了懲罰侏儒種和為先祖復仇。可實際上,他們的目的和本心還是掠奪財富。沒有軍法的苛責,沒有一個軟槭人會真正戰鬥到至死方休。烏弗瑞克相信,那些約姆斯海盜也一樣。

甚至,對於這件事的看法,納門其實也和烏弗瑞克這個小小的兵長不謀而合。

只是,納門也沒有讓海盜們送死的意思,哪怕以他的威望其實可以那麼做。所以,等烏弗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