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沒戲。”

蹲踞在駝獸背上的歪嘴突然站立起來,遠眺了一下後又伏下身體,對二人說道|:“好像‘公豬’把人手分成三路——我們有了點準備時間,可是還是得馬上決斷,他們說不定一會兒就會發現那兩個幻象有問題。”

年輕的貴族法師看著兩個手下,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先找一處沙丘背面紮營,然後點燃篝火吸引他們過來。”看到獨眼和歪嘴臉上露出的詫異神色,他罕見地耐心解釋道,“我們在營地裡弄出咱們的幻象,要儘量真實,而我們要利用法術隱藏在黑暗之中。他們發現咱們人手少,一定會搶先發起攻擊。他們兵分三路,那說明我們一次只需要對付三十人左右。只要他們開始攻擊幻想,我就用塑能法術偷襲,再加上你們兩個人的本事,一下子殺死一半應該不成問題。”

“然後呢?還有十幾個人,”歪嘴撓了撓頭,顯然覺得這個主意有點草率,“萬一另外兩夥人也都過來了,我們還是要面對五六十,甚至更多的敵人。”

“這就要看你們倆的本事了,關鍵在掌握好點燃篝火的時間,況且,”年輕法師緊了緊身上的罩袍,繼續說道:“即使是美帝奇的正規軍團有一半人傷亡,也會立時潰退,那個小隊估計遭到攻擊就會逃竄,如果運氣好,反覆弄上兩次伏擊,說不定擊潰這個‘豬突’匪盜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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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整場大戲又重新回到了正軌。

獨眼和歪嘴很快選擇了一塊合適的(佈置過“道具”的)伏擊點位,他們像模像樣地找到了一處有著幾塊大石頭的沙窩將揹負著行李的駝獸安放進去。

先把駝獸的韁繩拴到了石礦上面,沒有卸下行李就直接在地面上燃起了篝火,兩人還用幻象偽裝出三個旅者在互相交談的模樣。然後他們就爬上了頭上的沙脊,並且利用一些戲法抹去了腳步留下來的足跡。

“用火球術吧,”爬上沙脊,獨眼向趴在沙子中隱藏自己的年輕法師建議道:“我們把駝獸卡在岩石縫隙那邊,火球術要是能打在篝火另一側,應該不會傷到那頭畜生。”

對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在沙漠中跋涉時駝獸的重要性。

三人不再言語,俯臥在沙坑之中用法術遮蔽了自己的身形,靜靜等候著“公豬”上鉤。不消多時,就有人喊馬嘶聲從不遠處傳來。

果不其然,在看到營地之中只有三個人之後,沙匪們立刻選擇發起突襲進攻。和之前預計所差無幾,這幫人總數只有三十多個。

他們的配置大多是兩人一馬,身上的武器也是沒有統一的樣式,只不過就是仗著人多才發動衝鋒,不過馭馬的技術還是可圈可點。

衝鋒伊始,坐在騎手身後的沙匪都趁著速度尚慢,躍下馬來徒步前行。減輕了負重,六足駿馬的速度再次提升。

為首的騎手吹了聲口哨,馬隊驟然分成兩組,從左右兩側向著幻象所在的營地包抄過來。這個陣型顯然已經演練過許多次,他們想要掐斷目標任何逃跑的企圖。

在衝鋒的過程中,沙匪還爆發出似是戰歌又似是無意義怒號的吼聲。作為曾經的同行,獨眼和歪嘴很熟悉這種手段,他們明白對方是想要以此方式來讓敵人感到畏懼。

因此,他們配合著沙匪的怒吼,不斷調整著營地裡的幻象,讓那三名旅者做出看起來驚慌失措的各種舉動。

沙匪們的第一波攻擊是投擲飛斧,騎在馬背上的騎手包抄過來之後並沒有率先接敵,而是紛紛抓起馬鞍上懸掛的一些小斧頭,投擲了過來。

出於經濟角度考慮,這些斧頭鮮有金屬材質的,大多都是用礫石打磨出斧刃然後綁縛在一根短木棒上就草草成型。不過藉著馬速和旋轉的力道,飛斧的殺傷力還算客觀。

要是一般的幻術法師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佈置的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