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這裡的指揮官失望,畢竟,我的成年禮還沒完成呢。”

奎斯也笑了出來,他們一起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直到士兵們在離城牆大約四分之一里格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後面的戰士們向兩邊散開,形成了一條至少一弗隆(註釋1)寬、兩名戰士一列的隊伍,後面還跟著同樣規模的陣列。

“他們一定期待著我們會出去和他們戰鬥吧。”看對方列好陣勢,哈拉蒙德隨即說道。

“如果我們這樣做,他們會很高興地迎接我們。”奎斯不置可否地說著,“但我想他們只是想讓我們知道我們跑不掉了。”

不一會兒,幾個騎馬的塔普特人帶著一隊戰士離開了軍隊,向一片榆樹林走去。哈拉蒙德估計他們會砍下一棵樹來做攻城錘,這讓他感到十分憋屈,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等待敵人進攻。他聽著遠處斧頭砍樹的聲音,當騎手們最終回來時,他們把樹幹拖到馬後,哈拉蒙德知道戰鬥很快就會開始。

“到牆邊去!”他喊道,“拿火來!還有石頭!”

軟槭人的戰士們從大屋裡走出來,提著溼漉漉的、熱氣騰騰的桶,桶裡裝滿了發光的火石;城牆上的兩位戰士,正用長杆攪動著一口冒著泡、散發著臭味的大鍋。有些人還並肩扛著一根下垂的杆子,陶製的水壺懸掛在他們之間的杆子上,裡面裝著從大鍋裡舀出來的粘稠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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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大群塔普特人也用長杆抬著攻城錘走向大門,每一步都走得步履蹣跚。

在敵人到達射程內前,他們隨即就把盾牌舉過頭頂。哈拉蒙德的弓箭手拔出了弓箭,瞄準著敵人,準備朝塔普特人露出的任何弱點或空隙射擊。雖然軟槭人突擊隊一方也攜帶了火槍,但是因為剛剛下過雨,填裝的火藥不太容易點燃,所以他們手裡的火槍還沒有弓箭可靠。

“穩住!”哈拉蒙德喊道。

一道由十幾名戰士組成的盾牆跟在攻城錘後面,守護著敵人的弓箭手和第二波塔普特人,他們隨時準備接替任何倒下的人。當攻城錘越過門前的橋樑時,橋樑發出了吱嘎聲。緊接著,敵人的盾牆便迅速地分離開來,露出的寬度剛好可以讓後面的弓箭手射出箭矢,顯得非常訓練有素。

“找掩護!”哈拉蒙德再次大喊。

他和奎斯也迅速抵靠在牆壁上,敵人的箭矢在他們身旁呼嘯而過,然後整個堡壘似乎都隨著攻城錘的第一次撞擊而顫抖起來。

“弓箭手!”哈拉蒙德第三次喊出了聲。

他的弓箭手們貓腰躲到防禦設施後面,從牆體的縫隙前,瞄準盾牆,放出箭矢,迫使塔普特人弓箭手也躲藏進盾牆。在這段間隙裡,哈拉蒙德舉起手示意拿著陶罐的戰士,就在攻城錘再次撞擊的時候,他下了命令,幾個軟槭人的戰士將陶罐裡滾燙而惡臭東西,從大門上方的斜洞裡傾瀉而下。

敵人們在下面尖叫著,因為嘶嘶作響的汙泥順著盔甲的空隙流到了身體上。他們中的許多人掉進了溝裡,在水裡掙扎。前面沒有了戰士持舉,攻城錘的前端斜下刺入地面。雖然一些塔普特人見狀,立刻從盾牆後面衝上來要填補空缺,但是哈拉蒙德知道如何把他們趕回去。

“扔火石!”他大喊道。

軟槭人突擊隊的戰士們將一桶桶燒得通紅的泥炭和石塊朝城牆下傾倒,將他們燃燒的瓦礫從城門上方的洞口滾落下去,這些滾燙的東西擊打著敵軍的頭顱和盾牌。弓箭手一箭接一箭地射擊橋上的戰士,把更多的戰士射翻到了溝裡,可塔普特人的弓箭手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以牙還牙。

哈拉蒙德很清楚己方已經開始失去戰士,他能聽到他們的哭嚎聲。在他的視線所及範圍內,他看到一些人從牆頭掉到了下面的院子裡,但他還不能也來不及停下來檢視他們的傷勢或者為其哀悼。因為塔普特人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