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為了自己做出的事情承擔責任,”塞恩加爾瞥了他一眼,而後不鹹不淡地說道。這位信風商會家主說話的態度,很好地表露了他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決定。

就在這時,兩名侍者突然跑進了覲見室。因為他們身上都掛著鈴鐺,所以離得很遠塞恩加爾等人就知道他們的到來。

“主人!”不分向後,兩名侍者異口同聲道。他們隨即跪在了地上,每個人都用兩隻手捧著一封信箋,恭恭敬敬地舉過頭頂,等待塞恩加爾取閱。

兩封信箋,每一封都用火漆封口,這是信風商會密函的特點。塞內加爾撕開了火漆,抽出裡面的羊皮紙,快速閱覽了一遍。

在場的貿易代表都注意到,隨著兩封信看完,信風商會家主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荒唐!”

他把一封信傳給了在場的貿易代表們。那是來自侏儒島的信箋,裡面要求信風商會對其在君臨城屠宰碼頭儲存的貨物進行賠償。

“交易已經結束了,已經檢驗並接手了貨物,現在居然要我們賠償損失,”塞恩加爾毫不掩飾自己的慍色,“況且那些貨物都是違禁品,還是伊耿自己擅做主張為侏儒們提供的。他們怎麼好意思向我們索要賠償!明明是他們給信風商會帶來的損失!”

貿易代表們不太清楚其中原委。不過,塞內加爾說“違禁品都是伊耿擅做主張為侏儒提供的”,他們是決計不相信的。只是沒有人願意點破這一點。特別是他們都很清楚,即便塞內加爾如此氣惱,可最後多半會同意侏儒們提出的條件。

原因很簡單:信風商會不能在與君臨城關係岌岌可危的情況下,再冒險開罪自己另外一個重要的貿易伙伴。如果真的那樣,塞內加爾還是改名為“自掘墳墓者”算了。

而另外一封信,塞內加爾沒有交予現場諸多貿易代表閱覽。他走到覲見室裡的桌案前面,拿出一支羽毛筆刷刷刷在上面書寫了幾行文字,然後重新將其用火漆封好,交給了等候的侍者。

“把這封信送還回去。”

:()永序之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