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條件合適時,就會把經過嚴格測量的變異能量注入培養液中。空氣中瀰漫著臭氧和其他化學藥品的味道,格羅特陶醉地吸了吸鼻子,熟悉的味道讓他感覺安心。這是孵化場的味道,他正是在那裡誕生、在那裡長大,在那裡開始追求權力,直到獲得了現在地位。

他笑起來,露出了黃色的大尖牙,難以抑制的飢餓又一次湧了上來。他把自己的尾巴塞進嘴裡,試圖控制這可怕的飢餓感,大滴大滴的口水順著鱗莖狀的肉皮流了下去。他剛剛已經吞下了一大堆肉食,他原本以為這些東西能支撐他完成整個戰場指揮的。除了他的馴獸師,這艘船裡沒有什麼能下肚的東西了,而且說句公道話,那些傢伙今天還沒幹任何惹惱自己的事呢。至於說船上的罐子裡,則裝的都是滿滿當當的有毒生化物質。沒有東西可吃。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制這種飢餓。

“該死的戰爭!”

貪嘴·格羅特頭一次升起了些許厭戰情緒,不過,他很快就將這種不正常的想法壓制下去。

,!

畢竟,就連那些小氏族軍閥都知道戰爭是有利可圖的,最起碼勝者有權享受敗者的一切所有物。貪嘴·格羅特強行咬了一口自己的尾巴,繼續將思考的重心放在了戰術指揮上面。

透過精心的計劃與命令的下達,他正在掌控戰局。在戰爭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讓氏族裡的黑毛暴風鼠衝鋒在前,混雜在巨鼠群和鼠巨魔的隊伍中。不過,當老鼠與人類短兵相接的時候,他卻透過次元石通訊器命令那些前線馴獸師,將寶貴的氏族精銳迅速撤回到了佇列中央位置。

取而代之的,則是大批的奴隸和普通的氏族鼠,他們全都被灌入了經過稀釋的血肉禮讚藥劑。這種藥劑雖然會透支其本就不長的生命,但是卻能夠在短時間內激發出鼠人的精力和兇性。他們無情的踩過自己受傷、逃跑的同伴,急切地加入了戰鬥。以至於,奴隸鼠和氏族鼠與人類前鋒相互碰撞時,居然將不斷前進的埃賽勒姆軍隊給阻擋了下來。兩軍正在僵持。

逐漸地,隨著戰鬥的深入,人類慢慢嵌進了鼠人大軍之中。這可能是由於人類所擁有的更精良的裝甲,種族的體力和耐力優勢,以及其它一些林林總總因素所帶來的必然結果。

氏族鼠人的奮力攻擊,可能只會在埃賽勒姆守衛的甲冑上留下一絲刮痕。然而,不同於那些裝備精良的正規警衛部隊,奮戰於戰場中部,用非制式武器揮灑憤怒的民兵們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人類軍隊每前進一步,他們都會付出高昂的代價。在他們的身後,一路都是死者與垂死的同伴。

於是,民兵和埃賽勒姆守衛之間出現了脫節,這就是貪嘴·格羅特所預期著的結局。

“釋放那些深坑憎惡!”

隨著馴獸師的鞭打與叫罵,由馴獸師氏族所製造出來的巨大怪物從地底隧道中震撼登場,它們被移動到了攻城陣地上。只是,這些怪的首要目標不是擊潰鼠人,而是驅逐所有礙事的鼠人。它們驅逐了還留在戰場上的最後一批暴風鼠們,繼而就像那些被奴隸鼠和氏族鼠圍困的埃賽勒姆守衛——人類的精銳部隊發動了蹣跚突襲。

這種巨獸,本質上就是一坨高速再生的肉山,長著一個巨大的鼠巨魔頭顱和一堆普通鼠人的腦袋。它們身上有大量變異肢體,還裝有輪子、煙囪、鑽頭等機械部件。在需要其效力時,馴獸大師會給深坑憎惡注射次元石生長劑,以維持其體內的高速新陳代謝效率。

這是一項精細活,其它氏族的鼠人也嘗試過,不過他們要麼時讓深坑增物因為過高速度代謝而死亡,要麼就是成為了後者的零食。

據說,第一頭深坑憎惡是用巨蠕蟲和鼠人育母共同改造出來的,馴獸大師們對其先“填鴨”一樣塞了一堆次元石,再嘗試嫁接肢體,不過最後發現只有鼠巨魔的肢體才能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