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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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請允許我敬最終的輸家一杯。”
“希望咱倆知道上哪兒找到他們。”杜倫納應道,兩人同時仰頭,灌下美酒。
奎斯的嗅覺非常靈敏,他聞到了酒瓶裡逸散出來的一道溫暖的李子味——看來,那兩個人又遇上了後勁十足的果味烈酒。
喝光了瓶裡的酒漿,埃勒溫長出一口氣,把小瓶擺在面前。四個對一個,他的注意力略略有些渙散,這意味著酒精開始起效了。
荷官繼續理牌洗牌,為下一輪做著準備。
杜倫納又長吸一口雪茄,把菸灰撣進右手後邊柱座上一個黃銅打造的菸灰缸裡。他用鼻孔噴出兩股慵懶的煙氣,視線緊盯住轉盤。
奎斯心想,這個杜倫納天生就是那種打埋伏的掠食者,躲在偽裝背後最輕鬆自如。他透過“偷聽”身後一些圍觀者的閒話得知,這位伯爵並非世襲的貴族,而是最近這些年才剛剛獲得貴族爵位。在那之前,他駕駛著商船在塔普特島嶼各個城市間做投機生意。他先前的職業是拿賞金的武裝民船指揮官,在外海獵殺一些零星劫掠各塔普特城市商路的約姆斯海盜。他手臂上露出的那些傷疤,可不是像某些熱衷擊劍遊戲的貴族那樣,因為某種附庸風雅的品味而刻意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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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繼續進行著。旁邊圍觀的觀眾,也為“交戰”雙方彼此之間的唇槍舌戰而時不時發出噓聲或者喝彩。可是無論如何,奎斯和哈拉蒙德仍舊像是廚子攆走麵粉口袋裡的象鼻蟲似地,堅持不懈地壓榨著埃勒溫和杜倫納的錢袋子。
“第十八手,”荷官說,“底注一百枚銀方幣。”
杜倫納不得不伸出顫巍巍的手,撥拉開面前的十一個小瓶,否則都沒法把底注推上桌。
而反觀對面的哈拉蒙德和奎斯,他們堅定得彷彿停在幹船塢中的艦艇,正在吃第三還是第五盤蘸了巧克力粉末的櫻桃。
只是,哈拉蒙德畢竟不是一頭人形的巨龍。喝下七小瓶的烈酒,他也無法坐得像是之前那般安穩,面色也紅潤些許。
埃勒溫的情況更糟,剛剛出院的他喝下了這麼多烈酒,顯然是不利於健康的。現在,他低垂的頭顱似乎已經無法離開牌桌本身。而他腦袋不正常的抖動,或許源於其即將墜入的酩酊狀態。
時間已近晚上七點,荷官和平常沒什麼不同,還是那麼面無表情、機警敏捷。就好像他身體裡裝的並非是血肉器官,而是一些機械部件——考慮到這名凌鴉宴會上的侍者是被埃斯特公爵叫來充當荷官的,那麼這一點並非完全不可能,他很可能就是一個艾拉維拉改造人戰士假扮的。
他在奎斯面前發了三張牌。
奎斯的掀牌瞧了一眼之後,他帶著興味盎然的快活笑道:“啊——哈!”
而之所以他會表現出歡快,是因為情況截然相反,那是幾張爛得不能再爛的牌——甚至可以說,迄今為止拿到的最爛一手。
他眨眨眼,向哈拉蒙德遞了個眼色。
杜倫納注意到了他們這個小動作,心裡一陣雀躍,不過他自己手裡的牌也不怎麼強勢。除非左邊的埃勒溫藏起了一手難以置信的好牌,否則眼看著又有一個小瓶即將滾過檯面,落到他面前。
十八手,杜倫納想,已經共計輸掉了兩千九百八十枚銀方幣。他的腦子大概在烈酒裡泡久了,居然自顧自地盤算起來。這筆錢足夠一位上流紳士穿一整年新衣裳,每天都不重樣;足夠買一艘二手的中等大小武裝商船,並且還能裝上些貨物;足夠置辦一幢大宅子;足夠一位心地良善的手藝人一輩子所得,比方說那些受到城市德魯伊宗會認證的初級、中級石匠。
“第一圈。”荷官的話把杜倫納拽回牌局。
“要牌。”埃勒溫說。
荷官將一張牌滑向他,他瞅了瞅,點點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