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援軍就會趕來。

“表現的機會到了,得把握住。”

卓爾通常都很精明,賈拉索則精明得有些過分。要不然,區區只是一個男性黑暗精靈的他,也不可能在幽暗地域拉出一支赫赫有名的僱傭兵軍團,為自己闖出偌大的名聲。

就如同現在的打扮——會計師,在精打細算方面,賈拉索從小就無師自通,頗有天賦。

此時此刻,到了該放手一搏的時候,賈拉索當即便義無反顧地衝進了潮溼燥熱的淨水廠中。

他甚至沒有隱匿自己的身形。

一來,光天化日之下,作為黑暗精靈的他,使用一些類法術能力多少有些破綻;

二來,這樣既可以表現自己的勇武(在援軍面前),又說不定有機會出其不意陰一手敵人。

看到一個“人類玩意兒”衝了進來,倖存下來的、負責在地表執勤的鼠人們急忙站起來,拿出它們骯髒且惡毒的武器。

只是,賈拉索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什麼也阻擋不了他,以及他的兩把長劍,任何清醒或有理智的人都不會擋在他面前。一批批氏族鼠,剛剛和黑暗精靈交手,便迅速扯呼。

當然,也有些鼠人並沒有像其它鼠人那樣四散奔逃,他們甚至沒有試圖守住陣地。相反地,那些鼠人都發了瘋一樣朝衝來。他們的個頭通常比普通鼠人更大一些,身上的武器裝備也更精良;在向前猛衝的時候,嘴裡還吐著白沫,眼珠來回亂轉。

可問題是,他們跟不上賈拉索的迅捷如風的腳步。再怎麼勇武,打不到敵人都是沒有卵用。

只見,就在兩個鼠人包夾賈拉索的時候,這個黑暗精靈突然間就來了一個折向縱躍。一下子就衝到了一個背對著他的大耗子背後,對方的脊椎像蟒蛇一樣彎曲起來,轉過身面對著他。空氣在它的牙齒間嘶嘶作響,兩隻眼睛裡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胸甲周圍露出的皮毛上沾滿了黃色的膿液。

賈拉索用長劍回應了瞪視,他把武器狠狠刺進了鼠人的胸膛,長劍隨著一陣滋滋聲整個沒進了鼠人的身體,就像刺進了一團果凍。

只是,這種傷痛好像絲毫沒有影響鼠人,他徑直朝賈拉索衝了過來,長劍捅進了他身體的更深處。賈拉索覺得,就算那傢伙能感覺到疼,那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這通常是勇猛的戰狂種族才會表現出來的特質,絕對不像是怯懦的鼠人可以表現出來的。

,!

那傢伙張開了大嘴,露出嘴巴里黃色的長,和長滿膿包的白色舌頭。

黑暗精很清楚,不論發生什麼壞事,都比被這些傢伙咬一口來得好。所以他揮拳猛擊,用劍柄打在這支老鼠的鼻子上,把它的下巴打歪到一邊。它嘴裡的幾顆爛牙飛了出來,在髒兮兮的地板上滾來滾去。抓住機會,黑暗精靈一腳就把這個鼠人踹倒在地。他偏轉劍刃再次刺進鼠人的胸膛,那傢伙用拳頭不停地捶打著地面,發出一種病態的嘶吼。

“嗯?這種疾病還改造了他們?”兩劍都沒殺死一個“變異”了的鼠人,賈拉索猜測到一些東西,於是他就把靴子踩在那隻怪物喉嚨上,直接碾碎了他的氣管和喉嚨。

“die!die!愚蠢的人類玩意兒!我要你用性命賠償我的千疫巨釜,雖然那肯定不夠——”

就在賈拉索準備繼續開啟“割草”模式、坐等馬上就會趕來的援軍時,一聲口音很重的塔普特疆國語突然從遠處傳來。

一個肥胖且病態的鼠人,渾身上下的纏滿了髒兮兮的繃帶,它們的縫隙間還向外流淌著噁心的黃色膿汁。他被兩個同樣非常骯髒,身上不是有壞疽就是賴皮的鼠人攙扶著,從一片碎石瓦礫之中走了過來。那傢伙用怨毒的眼睛看向賈拉索,那模樣就好像恨不得生啖其肉一般。

事實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