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用一些加了鍊金藥物的血液對其進行身體條理。可是在清理他身上的燒傷時,我從他身上取了一些樣本。奇怪的是,它們不響應我的任何咒語。無論是治療類的法術還是自體再生因子,這些傷口上的結痂組織都像是那種食古不化的老頑固似的,根本就沒有消退下去的意思。”

“你是說……”蒙提斯問。

歐列特放下了魔杖。“某種力量已經侵染了埃勒溫的傷口,導致他的身軀已經無法回應我們的各種治療手段。”他皺著眉頭繼續補充,“是比我的技術更高超的人,對他造成了傷害。”

“讓我來看看。”

作為水蛭館的首席,在其它研究員工作陷入困境的時候對其施以援手,蒙提斯責無旁貸。

他瞧了瞧擺在培養皿裡的一小塊血痂,然後揮了揮手,實驗室裡鍊金照明燈的光線立刻暗了下去。與之相對的,牆上那些用海豹脂肪製成的蠟燭頭上卻都噴濺出火花來,蠟燭的光線在深邃的陰影中形成小塊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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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啟動了。

牆壁頂上的拱形天花板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大量的蜘蛛網從每個角落裡垂下,一隻被困在蛛網的活蝙蝠在奮力撲騰著,只是,它的每次掙扎都只是把自己更緊地裹在陷阱裡。八顆鴿子蛋大小紅色的眼睛以及兩對女人手掌大小的獠牙,在幽藍色海豹蠟燭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因為魔法而發生變異的巨型食鳥蛛,八條肢體飢渴地顫抖著,激動地等待著蝙蝠的疲勞——那意味著“開飯”。

一個彷彿是用從廢棄的房子裡拆下來的板子和樑子拼湊起來的架子,突然出現在實驗室裡,上面放著各種可怕的瓶子和罐子。這些都是蒙提斯的收藏品,死靈法師歐列特遊俠兒羨慕地看著那些用特殊鍊金藥劑醃製的烏鴉和老鼠殘骸。其中有一個巨大的罐子,裡面還裝著一顆可怕的溫迪戈雪怪頭顱。一些常見的、像是乾燥過的鵜鶘和鶴的死靈學派施法材料,更是在乾燥筐裡摞成了小山。還有一個鉛製的盒子上簡單地貼著“眼魔”的標籤,從裡面滲出的半透明粘液已經滴落在下面的架子上。

除了大量的原材料,蒙提斯還在這個實驗室裡召喚出來了一大堆私人實驗器材。不誇張地講,即使是在一些鍊金術士的工房裡,也沒有見過這麼多按照容積、材質分類成套的蒸餾器和燒杯。它們全都憑空出現,並且瞬間就井然有序地堆砌在實驗臺上面。

利用這些器材,蒙提斯很快搭建出了一個複合型的“提取-分離”裝置:他用一根根玻璃管連線著許多容器,這樣,當其使用魔法將第一個燒瓶裡的血痂粉末變成液體時,它就會被帶到第二個容器中,受到燃燒爐的加溫。再然後,產生的氣體會上升,加入不同的液體,流到塗有冰霜的罐子裡再次凝結成為固體。

在遠離桌子的地方有大鍋和一個小爐子,吸血鬼醫生在裡面將佔比較大的提取物分別重新配比,減少到預期能夠確定其有效成分的份量。最後,他又用了十幾只伏行之手從鐵桶裡的沸騰的肉湯中舀出來,當作“小白鼠”來進行測試。

在等待實驗結果出來的這段時間,蒙提斯坐到一張高背椅上——這是他死靈魔法實驗室中為數不多的沒有殘餘著腐爛氣息的傢俱——仔細在羊皮紙上用墨水筆勾勾畫畫,檢查著每一個實驗步驟以及各個步驟的讀數。

“你為什麼不拿真正的小白鼠來做實驗,而非得用伏行之手呢?”歐列特好奇地問道。

聽到歐列特的問話,他抬起頭,撇頭看向棲息在椅背上的髒東西。“你看它就知道了。”

那是一隻巨大的老鼠,但即使以其同類的標準來看,它也是一個可怕的怪物。骨頭從骯髒的皮毛和爛肉中露出來,一張尖嘴完全沒有一絲皮肉,發黃的獠牙暴露在外,紅眼裡閃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