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的寒意,就連其自我意識和思考速度都下降了許多。

這樣一來,蓋厄斯·傲尾就像開啟了“無雙割草”模式,只需揮動鐮刀就能收割敵人的性命。大約幾分鐘過後,堵在“豪宅”大門前的蠅魔就全部被屠戮一空。它們的屍體和其它塔那厘一樣,快速地腐爛,變成一些顏色怪異的、不定型的泡沫。

“這還不夠——”戰鬥的間隙,蓋厄斯·傲尾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心裡盤算道。

而且就在剛剛,戰豬騎士團的支援也抵達了“豪宅”。那些氏族之中最強壯的焦陽大地精騎手,騎乘著兇殘高大的恐豬,對來犯的惡魔發起了豬突衝鋒。

蠅魔們的第一波進攻被打散了。

只不過,蓋厄斯·傲尾很快就發現,更多的蠅魔從阿拉加士的各個角落冒了出來。這些噁心的塔那厘似乎在這座軍鎮裡建立了不止腐蛆工廠,只要有足夠的有機物,它們就能迅速暴兵。

大地精軍閥感到有些無奈,“——還是差了許多,”他想道,“焦陽大地精氏族不是巴特祖魔鬼,更不是永序之鱗商會,想依託資源優勢和惡魔打消耗戰完全沒有取勝的可能性。”

然而,就在其苦思冥想破局之道的時候,一個令其意想不到的情況卻突然發生了。

那些如潮水般冒出來的蠅魔全都愣了一下,它們似乎同時收到了什麼指令,緊接著這些傢伙就如同潮水般重新退了回去。它們非常乾脆地放棄了對阿拉加士的進攻,迅速向軍鎮外邊轉移,並且絲毫不在意貿然撤退有可能會導致的、被焦陽大地精們從背後幹掉的可能。

“這又是在抽什麼風?”蓋厄斯·傲尾驚訝道。

……

一個沙漏時過後,阿拉加士鎮的防禦戰迅速地宣告結束,城內已經沒有一隻蠅魔存在。

回過神的蓋厄斯·傲尾召集了所有氏族顧問,在豪宅指揮所裡推衍起了惡魔們這番舉動背後蘊藏的深意:雖然混亂是惡魔的天性,但是來上這麼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突襲完全沒有意義。

焦陽大地精氏族又不是被嚇大的,這樣的突襲又不可能把蓋厄斯·傲尾嚇得棄城而走。

“這又有什麼意義呢?”蓋厄斯·傲尾以及他的顧問們,全都在謹慎地分析著蠅魔們的反常舉動,試圖從其中找出可能的原因。

而就在這時,大地精軍閥脖頸上掛著的信物項鍊卻有了異動,上面鑲嵌的那塊純黑色的堅冰竟然漸漸融化。

一滴冰水落到他的胸口。

,!

蓋厄斯·傲尾登時被凍得一激靈,而就在這個瞬間,一種超自然的寒冷竟然覆蓋了整個指揮室。那些被他帶來參詳蠅魔突襲事件的顧問,全都被一層厚厚的堅冰包裹在了其中。

“少思考,多行動。”

一個聲音在蓋厄斯心頭響起。

同時,他感到似乎有一根帶著護甲的手指拂過自己傷痕累累的盔甲。明明很寒冷,可是蓋厄斯·傲尾卻感到一陣強烈的灼熱感,他整個人彷彿都要被那根手指點燃。

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似乎在第五領主來維斯圖斯的觸控下都退縮了,只有透過默默唸誦那位的憎恨連禱,蓋厄斯才能保持清醒。

雖然痛苦是強烈的,但他強烈地渴望著這種力量——操控著巴託意志的偉力——讓它那不可思議的力量像血液一樣流經你的血管,那該是怎樣滋味呢?

“是的,我的主人。”

這一刻,蓋厄斯·傲尾明智地選擇稱呼來維斯圖斯為“主人”。雖然他們實際上是平等的盟友關係,但是實力上的懸殊差距讓其迅速認清了事實。

“我該怎麼去行動?”他接著問。

來維斯圖斯的聲音空寂而遙遠,彷彿隔著一層厚厚的堅冰。“集結你的軍隊,攻入加勒哈斯塔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