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混賬。”吉納迪說,“埃勒溫不僅僅是在利用你,杜倫納伯爵,下次再給他送錢的時候記住我的話,給他一刀子了賬。鼠人、捕鼠人、水廠,這麼明顯的聯絡你還想不出來麼?整個埃賽勒姆沒人不知道,以埃勒溫為代表的守舊派貴族討厭機械宣講者組織,而那個水廠及其所附屬的城市管網改造計劃,實質上就是由機械宣講者組織承包的。那些出現在水廠周圍的老鼠,恐怕不僅僅是骯髒而已,它們是致命的疾病溫床!水廠,我早該想到的,這就是鼠人們真正的行動目標!”

“額,額……”杜倫納聽了這段話,他的大腦當時就有些宕機,裡面蘊含的資訊太多了。

“抱歉,忘記資訊不對稱了。”吉納迪冷哼了一聲,準備結束這次有了特殊收穫的詢問,“我們其實不是艾拉維拉——”

“你們當然不是!”被歪嘴諾克擎住脖頸的女僕突然嗆聲,吸引了在場三個人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她突然壓下了歪嘴諾克的手臂。其力量之大,甚至讓力氣完美詮釋“屠夫”經典形象(有著極為粗壯胳膊以便揮動屠刀)的大諾克都不由得趔趄了一下,好懸沒被帶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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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她微微移動右臂,淬毒匕首的刀柄落入手心。深吸一口氣,她的動作極快,站在她身旁的歪嘴連舉劍的機會都沒有。她向坐在床上的杜倫納丟擲出手裡的飛刀,事先既沒有多看一眼,也沒有扯動手臂,可結果卻正中伯爵的頸部側面。收手的時候,她還順手橫切,用一記手刀狠狠將大諾克劈得倒退了好幾步。她必須要確保親眼看到毒藥發揮效力,否則即便得手她也不會離開。

“這娘們是改造人!”

被手刀切中胸口的歪嘴諾克還在訝異中竭力吸氣,第二擊又來了,她手握不知從哪兒又變出來的匕首,橫砍向後者的咽喉。

吉納迪呆望片刻,心中震驚非常。他覺得自己動作已經夠快了,但他心知肚明,如果這個女人的攻擊物件是自己,他只怕連刀的影子也看不見。大諾克痛呼一聲,他用火銃的槍管為自己擋下了這要命的一刀,可是卻因此而傷到了手指。

一擊不中,那那女人立馬側身抬腿向吉納迪踢出一腳,力道並不大,但足夠出乎意料。

她踢中吉納迪的胳膊,讓剛剛被他拿出來的火銃脫離了掌握。吉納迪只來得及罵了一聲,他俯身撲向了自己的武器,無論地面是堅硬的礫石還是蓬鬆的長絨地毯,他都不在乎。

他從地上抓起槍柄,火銃的扳機零件沒有受損,他不禁低叫一聲:“謝天謝地”。

話音未落,他就被張開雙臂衝過身旁的歪嘴諾克推了開去。他雙手持著火銃,狠狠撞上地面。眼看那個艾拉維拉刺客就要揮手甩出短刃,就在她鬆手的那一刻,大諾克抱住了她的身體,匕首原本衝著吉納迪的脖子或胸口而去,受干擾後落在了他腳邊的地毯上。

出乎意料的是,雖然被一個體型大得彷彿能夠和棕熊角力的壯漢抱住,但是那個艾拉維拉刺客的反抗竟然有聲有色:她一條胳膊甩開大諾克的鐵掌,肘擊後者的肋間。

她身體柔軟,鬥志更是堅決,揮腿踢中他的左腳,很輕鬆地就掙脫大諾克的雙手。

大諾克還抓著她的長罩衫袖子,衣服從左袖到肩頭全給扯了下來,大諾克一下子失去平衡,也跌倒在地。而那個艾拉維拉刺客則如離弦之箭般躥出,奔向杜倫納伯爵臥室的視窗。她背後彷彿生了眼睛一般,一邊跑步還一邊避開了吉納迪扣動扳機射出的彈丸,直接破窗而出。

他們追到視窗向外望去,這時那個刺客已經跑進了綠植組成的迷宮。兩個人大聲徒勞無功,咒罵了幾句,也只是引來了杜倫納伯爵家宅裡的私人武裝,沒有半點建樹。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