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鑞連結到一起,穿戴起來非常不便;

裝甲之中似乎還使用了一些廉價的皮革作為內襯,因為總能聞到一股處理皮革的藥水氣味。

不過好歹也是價值一萬枚銀凱特的“高階貨”,年輕的貴族法師還是按捺不住對於其具有“與牛之蠻力附魔效果等同力量加成”的好奇,鬼使神差地撕開了石蠟薄膜(但是他沒有注意,在邊角處的薄膜上印有“一經開啟,概不予以退換”的字樣)。

白鑞連結部分的柔性連線方式,讓他對這套鎧甲的稍有改觀——雖然穿戴還是頗為費力,但是比起一些根本沒法一個人穿著的鎧甲,“狂徒裝甲”還算是方便許多。

而且出乎他的意料,這套絲毫沒有任何法術波動的鎧甲,竟然真的對於穿戴者的力量有著加成效果。

作為法師,他的身體素質還算是可以,但是跟戰士還是沒辦法相提並論。可穿戴上了“狂徒裝甲”後,他嘗試舉了一下用來拴縛駝獸、獨眼和歪嘴兩人合力才能託舉的行囊,居然能夠輕易地將其舉起來。

“這果然是一種全新的附魔形式!”年輕的法師著實吃了一驚,當然他當然不清楚“殖裝筋肉”在這套裝甲上起到的作用,“要是黑曜石評議會能夠掌握這項技術,美帝奇的貴族軍隊,不,只需要一部分精銳能夠配裝這種鎧甲,那……”

,!

“敵襲!有沙匪正在逼近!”

剛剛解手回來的獨眼和歪嘴,在距離臨時營地很遠的地方就開始呼喊。年輕的貴族聽聞之後,沒有去解開“狂徒裝甲”,而是剛剛脫下的罩袍直接套在了甲冑外邊。

獨眼先一步跑了回來,他一邊解開綁縛著駝獸的繩子,一邊招呼道:“得勞您搭把手,我自己抬不動這些行囊。”

和往常由於自恃矜貴,而不願意做任何體力勞動的情況不同。穿戴著“狂徒裝甲”的貴族法師只伸出一隻手,就幫獨眼成功地將行囊放置在駝獸背上。

“真沒看出來,您的力氣夠大的。”獨眼一邊低著頭捆縛行囊的皮帶扣,一邊稱讚道。

法師此時當然不會和他解釋這是穿戴了“狂徒裝甲”的效果,他只是淡淡地詢問:“怎麼回事,我們也沒有生篝火,為什麼會看到有沙匪襲擊過來。”

回答他這個疑問的是匆匆從沙丘頂上跑回來的歪嘴:“我剛剛看過了,應該是諾姆城方向來的人。從他們幾個小隊之間用照明火把打出的符號來看,我覺得應該是‘公豬’親自帶人過來。”

“公豬?”年輕的貴族翻身上到駝獸背部,輕聲問道。

“該死的,我就知道。”順著繩梯爬上來的獨眼一拍大腿,伸出手掌拉了自己兄弟一把,“諾姆城裡面這兩天開了一家‘豬與哨聲’酒館,這不就是那個傢伙常用打聽訊息的手段麼。”

沙匪出身的兩個幻術師,你一言我一語,為年輕的貴族法師講述了一大堆夾雜著沙匪“行業黑話”的故事。

簡而言之,就是因為競拍“狂徒裝甲”暴露了自己的身家,離開的時候又沒有像其他大商賈一樣有著剽悍的商隊護衛隨行,所以才被諾姆城裡的沙匪眼線盯上,引出了一個綽號“公豬”的沙漠盜匪頭子帶人過來襲擊。

待他們乘著駝獸前行了幾十步,歪嘴和獨眼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掏出一個黑曜石法珠,開始唸誦咒語準備施法。

貴族法師辨別出咒語中的幾個字元,他知道兩兄弟想要使用“幻術小把戲”製造出一些朦朧的影像——在白天肯定是很容易就被看穿,但是黑夜中應該還有用——兩團黑影分別從兩兄弟的手心湧出,在空氣中形成了揹負著三人的駝獸模樣,向另外兩個不同的方向跑去。

“這可能沒什麼用。”可能是由於此時正處在同一戰壕裡,黑曜石評議會的貴族法師破天荒地避開了一些奚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