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明智的判斷。

當然,採用小商販而非職業秘諜來獲取情報,其實也是一把雙刃劍:領主們不可能面見每一個來此地做過買賣的商人,侍奉領主的施法者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施展“偵測謊言”;那些商人完全有可能既向各個軟槭領主遞交情報領取獎勵,來到這邊的時候,也順便把對岸的資訊賣給塔普特島各方勢力的首領來換取賞金。

當奎斯騎著那輛腳踏車,在漸漸展露出雛形的城鎮裡逛蕩到第五天,剛剛在一個新建成的酒屋裡吃完作為午餐的燕麥餅、奶油蘑菇菜湯以及烤野豬肉之後,遠處就突然響起了一陣紛亂聲音,人類喊叫、馬匹的嘶鳴,還有幾聲犬吠,全都混雜在了一起。有一輛兩輪馬車從營地外的樹林裡疾馳而來,已經完全失控,驚得營地內的行人紛紛作鳥獸散。車伕使勁扯住韁繩,壓下全身重量剎住馬車。“急救!”車伕喊著,盡力使那兩匹受驚的馬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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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車伕就把一個臉色蠟黃的男人從平板車後面抱了下來,一道淡淡的疤痕橫過那個人的腦門就好像要將他的顱骨掀開似的。那個人的脖子還繫著一條紅色的圍巾,表明了他商船船長的身份。車伕的力氣很大,用一個肩膀扛著那個人就向著營地裡的醫療營帳跑去,很明顯是知道該去哪裡尋求幫助。不過,在經過酒屋門口的時候,看到了病人有些凹陷且散發著一種青紫色的眼眶,奎斯就知道這個人現在多半已經沒救了——除非,這個人能夠讓侍奉領主的法師對其施展“高等解毒術”又或者是“生命共享”——前者對於施法者技藝水準的要求比較高,那些隨軍法師估計施展不了;後者則會永久損毀施法者一部分健康(雖然這種損毀理論上和壽命沒有直接關係,但是身體各項機能變得孱弱,通常也都會導致壽命的縮短),那些法師若是和其非親非故,當然不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當天下午,哈拉蒙德就再一次受到了格里蘇斯的召見。連同奎斯和戈林多這兩個冒險夥伴以及作為其書記員的老僕威瑟一起,他們一行三人被帶到了一座剛剛矗立起來的領主宅院裡。

這棟建築呈長方形,長約五十碼,寬則有長度的一半。他的四周有二十尺高的石頭圍牆,厚度堪比一個成年人的肩寬,都是先往地下打入木樁,而後堆砌泥土壘成雛形,最後再由法師施展“化泥為石”法術一體塑造成型而建立起來的,牆壁上方每隔一段距離還排列著楔形的射擊孔徑。建築中間的大殿,除了作為議事廳之用,還可以儲藏食物、酒水和各種武器,必要的時候可以容納整個領主親衛隊龜縮於此地據守。整個建築就像是一座小型堡壘,大約動用了四百名人工、用了兩天建立成型。類似的堡壘還有六座,全都屬於各個軟槭人的領主,它們彼此之間還都架設了滑索相互連線。萬一到了戰局最為不利的時候、軟槭人必須登船撤出塔普特島,這片堡壘群就可以像釘子似地釘在這片地區,為了撤退的軟槭人阻攔可能出現的、不斷尾隨追擊的軍隊。

因為這個宅院本身就是哈拉蒙德設計的,所以他對於門口附近有軍事用途的曲折廊道並不陌生。不需要旁人引路,他自己就帶著其它三個夥伴來到了領主的大殿。格里蘇斯已經在那裡等他了,這位軟槭人名義上的市長高坐在屬於自己的王位上面。除了站崗的衛兵之外,大殿的地上還有一臺覆蓋著白布的擔架,以及一個面露悲憤神色的人站立在擔架旁邊。

“我需要你的知識和智慧,”見到哈拉蒙德之後,格里蘇斯開門見山道:“登陸之後,我們就派出了數支佯裝成商隊的探子前往附近的城鎮收集資訊,可是最後只有這一隊人兩個人活著回到了營地,而且現在勇士的數量也僅僅剩下一位。”說話的時候,格里蘇斯輕輕拿起套在頭上的王冠然後又放下,這是在對那個站立在大殿之中的人致意。一進入大殿,奎斯就認出此人就是扛著人在營地裡飛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