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他說。他的聲音很大,話語中的威嚴和威嚇使得周圍的人停止了指控。

接著,他掏出一支華麗的壓花手槍,對著“掛驢”酒館的頂棚開了一槍。周圍的嘈雜聲漸漸平息下來,那群衣著光鮮之人的守衛緊張地看著歪嘴,眼裡流露出不言自明的忌憚。

不過,很快,他們的忌憚就轉變了物件。“掛驢”酒館的頂棚突然破了一個大洞,兩個身影從大洞裡跳了下來,穩穩當當地落在了酒館那沾滿油脂的、黏糊糊的石頭地板上面。

其中一個人還捂著胳膊。

“薩辛多顧問。”那群衣著光鮮之輩之中,有人認出了來人是誰,開口問道。

這個薩辛多正是捂著胳膊的人,他剛剛出現在酒館的屋頂,就被突然射來的子彈擦傷了胳膊。

他的心情很不美麗。

作為回應,他發出了一聲尖叫,周圍所有人都感到耳膜劇烈地疼痛起來。

“殺了他。”那群衣著光鮮之人的保鏢之中,為首的隊長猛地驚醒過來。

隨著一聲純粹的仇恨和憎恨的怒吼,當他衝向收割魔時,長劍已經舉過肩膀,長劍揮下,想要割開那個正在尖嘯的喉嚨。然而,在劍刺離肉半尺前,這一擊就停止了。在半空中,保鏢隊長的劍停了下來,他喘著粗氣,努力要完成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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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魔抬起頭,藍色的火焰在它的眼睛裡閃爍,嘴角掛著微笑。他周圍的空氣似乎在劇烈地波動,就像一股熱浪,他的血肉肉不自然地膨脹起來,彷彿裡面有東西正要逃開,前臂的面板被一排向後彎曲的倒鉤刺穿,形成了一串致命的犄角,他的手伸成了長長的、冷酷的爪子,就像一些變異了的老鷹的爪子。殘酷而生冷的煉獄語詞彙從他嗓子裡傳了出來,直接撕裂了周圍那些酒鬼——意志不堅定之輩——的肌肉和身軀。他的嘴裡長除了針狀的牙齒,長長的彎曲的舌頭上長著倒刺。

保鏢隊長似乎動彈不得,薩辛多向前探出身子,抓住了他的肩膀。收割魔的爪子刺破了他的皮甲,勒進他的肉裡,伴隨著鮮血的湧出,把他拉近那可怕的、令人發狂的魔鬼真身。

然後,僅僅是為了開心,那令人憎惡的魔鬼便撕裂了保鏢隊長的胸膛。

彷彿有看不見的刀在砍他,保鏢隊長衣服和盔甲被砍了幾十下,血肉模糊,支離破碎。他的胸腔被看不見的手拉開,肋骨被折斷,露出了裡面搏動的器官。他的心臟炸開了,死去的保鏢隊長被扔到了房間的另一頭,遠離了收割魔,砸翻了摞起來的一些圓滾滾的啤酒桶。

收割魔的眼睛燃燒著火焰,它張著大嘴,嘴唇往後縮,露出了兩排鋒利的牙齒。他舉起一隻蒼白的、帶爪子的手,開始發出燃燒的光,火焰正在它的身體裡燃燒。

“市長大人,”薩辛多說,“尼姆烏庫將軍派我來問候你,以及你的家人們……”

隨著他的話語,一道火焰之牆憑空出現,將柯瑞託城邦的市長一家人包裹了起來。

“……你乘坐自家單桅帆船出海,可實際上卻轉而登岸——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個計策確實很贊,可是你得明白,柯瑞託城是我們巴特祖的地盤,一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線。”

那個市長不斷拍打華麗絲綢長衫上燃起的火焰,嘴裡卻諷刺道:“你們的地盤?你確定?”

收割魔薩辛多冷哼了一聲,火焰之牆的溫度驟然拔高,還在企圖逃跑和撲滅身上火焰的凡人全都瞬間變成了一根根巨大的火炬。

他非常享受地看著這一幕殘虐場景,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甜蜜”的空氣。“這空氣的味道,真的是地道的巴託——”

“嗯?”薩辛多猛地一驚,他聞到了一股不應該出現的氣味,那是大塊金屬被冶煉時變成金屬蒸汽才會有的氣味。而就在這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