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藥劑師公會的“惡魔腸胃”出面擺平。而那樣一來,那位會長大人多半就會查出鼠人們偷偷弄出來的這個制硝工坊,並且極有可能順藤摸瓜搞清楚瑞文·豪竊的一系列秘密。

只是,他們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不僅僅是因為瑞文·豪竊發話了,更多的還是他們自己覺得,如果小命都在今晚丟光了,那麼又何談為了明後天才能發生的事情去煩惱?他們有人還取下了掛在場院廊柱上的燃油燈,因為要用燈芯的火焰點燃“火雷”旋帽上插著的引信。

可是,正當最後一名鼠人抱著幾個疊放在一起的板條箱,跌跌撞撞從倉庫裡跑出來的時候,他突然就像是撞到一根廊柱似的東西。伴隨著一陣“丁零桄榔”的響聲,鼠人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板條箱砸在他的尾巴上,疼得他發出類似鼠崽子那種“吱吱”叫聲。然而,當他捂著腦袋抬起頭,準備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撞到廊柱,然後在把東西撿起來的時候,他的叫聲卻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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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呃……”

他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個生物,足足有兩個人那麼高大;頭頂中間有著一叢高高聳起的染紅的頭髮,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的臉上佈滿了猙獰惡獸圖樣的紋身;從耳垂一直連線到鼻孔上的金鍊子叮噹作響。那是一個山丘巨人,拳頭猶如牛腿一樣大,手臂和樹樁一般粗,兩條腿也真的和廊柱似的。鼠人本能地想要起身而逃,可是卻被對方一腳踩住了尾巴。

山丘巨人隨隨便便掄了下胳膊,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鼻骨斷裂聲以及適時的抬腳動作,鼠人便直直地飛了出去,躺倒在滿是沙塵的地板上失去了意識,鮮血仍舊不斷地從他的鼻孔中噴湧而出。考慮到他之後也再沒能爬起來的既成事實,剛剛那聲清脆的斷裂聲可能還掩蓋了他頸骨的粉碎性骨折。

“還有人要嚐嚐巴掌麼?”烏古魯從廊道的陰影裡走了出來。其陰影裡至少還隱匿著一打地精,那些矮小的地精在這個“山丘巨人”身邊,真的就好像哈巴狗似的。不過,那些傢伙倒真的相當符合“狗仗人勢”這句俗語,咋咋呼呼地好像對接下來的戰鬥蠻不在乎,一點都不像怕死的地精。

“還要我給你們下令?”烏古魯斜乜了一眼自己腳邊的地精手下。後者趕忙行動,匆匆忙忙從族群之中推出好幾個已經被灌下去好幾瓶烈酒的同胞,而後又利索地接下腰間的皮囊,往其身上淋上了一些帶有刺激性氣味的黑油。那幾個醉醺醺的倒黴蛋還沒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將要遭遇什麼,他們身上的黑油就被黑心腸的同胞用燧石打火點燃。酒精麻痺了他們的神經,在疼痛感尚未湧入其大腦、驅使其行動之前,烏古魯就用自己的大腳板逐一將其踢飛進了抱團在一起的鼠人陣型之中。

渾身冒火的地精,這時才察覺出了異樣,他們嗞哇亂叫著四處跑動。有的被手疾眼快的鼠人立馬揮劍砍倒;有的則僥倖逃過白刃託身的下場,甚至還胡打亂衝到那些剛剛啟封的“火雷”板條箱旁邊。這一幕被很多鼠人看到,嚇得他們亡魂大冒,本能想要四散逃跑可最終還是慢了一步。

轟隆隆……

聚集在一處的鼠人,幾乎被“火雷”的連環殉爆給一鍋端掉。縱然有幾個距離他們較近的半獸人戰士也同樣被炸死炸傷,可是相比鼠人的戰損,半獸人一方簡直就不值一提。無非就是死幾個人的事情,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半獸人部落出身的傢伙,根本不太害怕這種情況。即便有人會恐懼,那也是死者或者重傷者,可是這兩種人在半獸人部落註定也活不了多久,其它半獸人不太會受其影響。

幾箱子“火雷”爆炸帶來的衝擊,讓被格勒架刀推行的瑞文·豪竊也受到了影響。在衝擊波的推動下,他向後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沒有直接被推倒在地。反觀那個身上穿著甲冑的格勒,卻壓根沒有受到影響。這種程度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