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裡,他們肯定也參加了足夠熱血的搏鬥。

野蠻人見狀,再次笑了笑——這幫人的出現或許不壞,韋斯曼思索著,又重新戴上了鐵盔。

“船王有令,”烏弗瑞克向其宣佈道:“今天我們要暫時為埃賽勒姆戰鬥,直到維克塞斯國王能夠回來和船王完成協約的簽訂。”

“那得有的等了。”

“沒事,我們現在有事情做。”烏弗瑞克回答,同時揮動斧頭劈開了一個鼠人的腦殼。

……

尤金在戰鬥時,形狀和聲音都變得模糊起來。尖叫和屠殺包圍了他,他的舌頭上只剩下了腥臭的生肉和內臟味道。刀刃的碰撞聲就像鐵匠鋪的鐵錘敲打一樣在他耳旁迴盪。

他年輕時曾痴迷於優雅的跳幫雙刀術,可現在他實在是太累了,為了求生,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又踢又咬,憑著意志力和直覺,不停地揮劍劈砍。

一把鏽跡斑斑的鼠咬劍從他的帶領羊毛披風的破洞中穿了過去,刺中了他的肩胛骨。他的盔甲承受了大部分傷害,但身體的瘀傷依舊讓他確信自己被擊中了。他咬緊牙關忍著疼痛,拿起劍來,開始招架向他揮舞過來的刀劍,然後按摩了一下身體,用膝蓋猛擊長著一頭背對著他的鼠人的腎臟。

,!

一支箭矢從尤金的臉龐旁邊呼嘯而過,沒有時間繼續理會其背部的劇痛,直接面前的鼠人推到一邊。而這隻嘶叫的鼠人,則直接被他右邊的一個工頭一斧子鑿死。

血濺了尤金一臉。

他們一行人從小巷向商業區內部突進,在不斷與(不知是潰退的還就是分散開來的)鼠人交戰的過程之中,還捎帶手救了一個被鼠人逼入小巷裡的埃賽勒姆守衛。

被救起計程車兵身穿破舊的環甲背心,身穿髒兮兮的黃色與綠色襯衫,他敬畏地看著尤金,就好像天神下凡拯救了他一樣。又一隻鼠人襲來,尤金轉動劍柄,反手擊穿了野獸的胸腔。

他回頭一看,士兵已經離去,混戰迫使其分開。

尤金把他那粗糙的羊毛披風夾在臉頰和肩膀之間,用力一蹭,擦去臉上的汗水和血跡。

此時的他,深深感到自己的年紀上去了。他的關節如同垂老的戰馬一樣,上一場戰鬥帶來的碰撞讓許多關節還隱隱作痛。只不過,他還是讓僵硬的肢體引導著他,以比他想象中更快的速度閃開了攻擊。他覺得自己很可能在十分鐘內就會戰死,如果周圍的人能受到鼓舞,也許拖過十五分鐘。

尤金在心裡為自己對任何情況下都敏銳的洞察力而欣慰,他迅速地掃視了一下混戰,試圖尋找那幾個重要目標的跡象。在尤金的經歷中——多年的海盜生涯,讓他快速地去尋找該跟隨的人——因為只有跟對了好的船長,才能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找到一處安穩的立足點。

……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老烏爾格林用淡漠的語氣說著,這樣說話的人大多都是經歷過足夠多次戰鬥的老兵,“不該告訴你的東西,我是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

“老傢伙,”漢斯嘟囔著說,不過,他還是把手裡的鋸齒匕首放了下來。

事實上,他剛剛的那份要殺人的表情也只是在裝裝樣子——他很清楚,當自己喝下那種加了料的鍊金黑雪莉酒之後,酒館老闆如果想要殺了自己,其實並不比徒手劈開一個西瓜難多少。

“說了等於沒說。本來還以為能聽到些什麼呢,可你就告訴我約翰那個蠢小子現在沒事了。”

“你懂個屁,能聽到‘沒事了’這個詞,現在就——”

碎踵者的話語截然而止,因為正當他準備說話的時候,“獸人與斧頭”酒館的蝙蝠翼門被什麼東西從外面開啟了。兩個人立而起、身上套著件破麻袋片似僧侶罩袍、手裡提拎著一個正不斷散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