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的移民潮幾乎完全停止了。儘管鑄造區仍然憑藉其製造業影響力,在加勒哈斯塔享受著格拉茲特的庇護——奎斯懷疑,這很可能是因為那位烏暗主君或許對這地方也做過預言,所以不希望有太多惡魔摻和進此地的事務中去,畢竟,在惡魔眼中,他們的同類才是最危險的——但它本身的發展潛力其實已經快要被開發到了極限。

少數還留在城裡的荒漠移民偶爾會傳出訊息,說那裡現在到處瀰漫著非常不好的氣氛。死亡和失蹤已經成了鑄造區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人們對城市衛隊的無能既憤怒又沮喪,城市民們對鐵匠行會的期望已經讓位給了一類憤世嫉俗的流言:那些大型工廠的負責人全都忙著用陰謀詭計來打擊對手,他們根本不在意手下工匠及其家屬們的死活。

放在二十年前,這些簡直不可想象。

但是民眾越是焦躁不安,鐵匠行會對城市的控制就越收緊。城門被日夜嚴加把守,除非拿著行會元老簽過字的書面證明,否則沒人可以隨意進出。甚至連城內大型貨棧也充滿了風險,銅甲軍現在開始不分晝夜地巡邏遊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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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斯斜躺在一塊靠墊上,揉著眼睛。還要多久?穿越時間線而來,他已經親歷了歷史二十多年,將近十五分之一的回朔時間段過去了。可現在他還是沒有找到關鍵的東西、可能對格拉茲特造成致命威脅的因素。

快了,他告訴自己。就快了。裂縫即將出現。要有堅定的信念,再等等。

“信念……”奎斯小聲滴咕著,“……我現在還能信點什麼,乾等著真是讓人著急。”

“冷原上沒有神明,”一個不辨男女的聲音說道,“或許,你可以試著相信自己。”

奎斯轉身時將靠墊甩落一地,差點被纏在自己的袍子裡——當然,這只是他的一種偽裝。事實上,他早就感受到那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帳篷對面,坐著一名與其有過一面之緣的客人,穿著一身黑色絲袍,一條黑色亞麻布面巾裹著它那張佈滿棘刺的臉——與閃動的黃色雙眸形成了鮮明對比。它的下巴和脖子上,隱約露出一些紋身,閃耀著輕微的法術靈光。

奎斯“吃驚”地看著它,同時還“驚訝”地開口詢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位冷原之民嘲弄般地抬頭聞了聞。“你要是能有位妻子再加上幾個兒女,他們大概還隔著一里地就能發現我。”接著,它攤手掃過空無一人的帳棚。“根本沒人替你把風,連寵物都不養一隻,就這麼:()永序之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