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自己的血,步子向後一退,“你下毒!”

“不,不對。”不會是這個女人,從這女人進來到現在她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男人痛得蜷縮成一團,突然背過身,“是你,若羽月!”

“呵呵。”若羽從床上裸露著身子爬了起來,從死寂到熱切,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對男人憎惡和女人的不知所措。“從爬上你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在自己體內種了毒,你每快活一次,就離死亡更近一步,我所有的隱忍都為了等今日將你撕裂!”

“本將軍就算今日死了,也有你陪葬!”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暗藏嘲諷。“以命換命,這就是你們紅蓮烈取本將軍性命的把戲!”

“以命換命?我為何陪葬!”若羽飛快地抽出床畔的劍,劍身翻轉,鋒利的刀刃在下一秒抵住了男人的喉嚨,“我是藥體之身,百毒不侵。”

男人望著若羽的眼神裡充滿了錯愕和不甘,“你在說——”

說謊是嗎——若羽手下的刀刃一下滑開男人脖頸的面板,噴濺出的鮮血濺了若羽一臉,還有他裸露的胸膛,像是紅梅在雪地裡綻放。他嫌棄地斜瞥了一眼男人倒下的屍體,劍從他的手心裡滑出,落在了男人的屍體上。

他抬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血,糊開的血汙濁了他本來清秀乾淨的面龐,實際上被汙濁的,早就不只是他的臉了。

若羽站在原地,他抬眼看向蓮剎,喉結上下滾動,“蓮剎姐。”

蓮剎靜默著走到他的面前,最初救下他,是因他一雙澄澈而又幹淨的眼睛而震撼,可慢慢地,這雙眼睛變得越來越暗,越來越陰冷。

“若羽月,殺了他你滿意嗎?用上床的手段去取他的性命你滿意嗎?你是紅蓮烈的殺手還是男人的男寵?!”

“骯髒地糟蹋自己只是為了下毒?!若羽月,你的清白當真如此低廉!”

若羽一直安靜地聽著,沒有反駁。他垂頭盯著蓮剎的手腕,微微動了動手,這一動作很小,隨即勉強一笑。“蓮剎姐,你的手還疼嗎?”

對不起——不殺他,你會受刑,可殺他,你或許會沒命,只因為我想保護你。我沒有足夠的能力用“光鮮”的手段去保護你,所以只能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