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

但赫連彥月一直沒有抱怨,為他處理好身邊一切瑣事,更將人祭府府中上下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完全不會出現一個“年輕少夫人”因沒有執家沒有經驗而犯的錯。

嚴冬臘月,正是嚴寒日,旁邊暖爐燒著熱炭,裹著淡淡梅香,赫連彥月站在水木延身邊研磨,

——暖爐裡怎麼會有梅花香?

——夫君,每塊熱炭在燃燒前都先由梅花水淬過,再幹燥後燒。寒冬天冷,梅花開盛,夫君忙於政事,外面風月又大,很難有機會外出賞景。

——妾身就想著引些梅香進屋。

——多此一舉,你直接摘梅枝進屋,不簡單?

水木延語氣冰冷,比窗外雪更冷的是,怎麼也溫暖不起的人心。

——妾身不想將梅枝折,盛開的臘梅該屬於寒冬,梅花水是妾身和下人將飄落在地的梅花瓣拾起泡成的……

——你是人祭府的夫人,平時裡跟一群下人在雪地裡撿落花,成何體統!把暖爐換了,我不喜歡這味道!

大雪連下幾日,積了厚厚一層,屋外銀裝素裹,赫連彥月平時裡經常做的事情就是陪在水木延身邊研墨,常常一站就是一天。

明明可以是下人做的事情,但赫連彥月親力親為,她對婢女說,這是她唯一能待在他身邊做的機會……

——夫君,你生辰快到了,妾身想為你跳一支舞,夫君最喜歡看什麼舞?

——你會跳舞?

——妾身不會,但妾身能找舞師討學,妾身聽父親說夫君經常在風雅樓一擲千金,賞賜那裡的第一舞者。

水木延輕笑,他去風雅樓賞舞只是一個藉口,風雅樓人龍混雜,來人身份不一,正是他同血瞳私下幽會的一個好地方,打著風雅的名號飲酒作樂,不易暴露。

——你知道風雅樓是個什麼地方?你要在宴席上像風雅樓的舞娘一樣跳舞?賣弄風騷,不知羞恥。

赫連彥月研墨的手停下動作發抖……

——罷了,你要真想跳一支舞,我也能允許了你。但是我水木延的夫人,肯定不能與平常舞娘一樣跳舞。

面前重新攤開一張白紙,水木延揮筆寫下兩個行雲黑字——“雪舞。”

——冰面起舞,飄雪伴舞,你若能在雪地裡赤腳跳上一支舞,我就應你一個要求。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