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鬆開。”將銀針放回她的手心,他說道,“該是你的,我不會拿;不該是你的,就要學會搶。”

“生了鏽的匕首,不夠鋒利,可不代表沒用。地獄的規則,活人只能有一個。你想活,就做給我看。”說完,男子起身離開。

跪在原地,遙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女孩將銀針重新插入髮間,隨即起身,右手握著從人肉堆裡翻出的匕首,朝獸籠走去。

當地獄的魔爪,死死扼住她的喉嚨時,黯然死寂的眼球裡,晃過一道寒光。魔爪落地,一動不動,她,漠然一笑。

漆黑的夜裡,慘叫聲不絕,粘稠的血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一個瘦小的女孩,手握匕首,走到一個個獸籠面前,右手重複著插入、拔出。

濺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整個身子,殺戮仍在繼續。看不清表情,臉上的血水沿著她的脖頸,還在流淌。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

直到天際即將破曉,地獄裡所有的獸籠,只剩最後一個,還關著活人。走到最後一個獸籠面前,她沒有立刻下手,匕首在淬血之後,掩蓋了本身的紅色鏽跡。

“你贏了!殺光了所有人,你就能活了!”籠裡關著的人,正是白日裡動手分屍的那個孩子,抓著獸籠,他瘋狂地搖晃著,“為什麼?!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活的人只能是我!”

默然望著籠裡的人癲狂、咆哮。她蹲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匕首狠狠扎進了他的手臂裡。緊接著,籠裡傳來一聲慘叫。拔出匕首,她吐出兩字,“野獸。”

“你。。。”還沒來得及反應,淬血的匕首再一次向他扎去。這一次,深入腹部,她沒有再將其拔出,直起身子,看眼前的人嚥下最後一口氣。

黑夜過去,朦朧的天際透過第一抹曙光。遠處,一青衣男子說道,“少主,這樣做,不是壞了組織選拔的規矩嗎。”

“什麼規矩。”

“每年,組織選拔人的規矩都是讓他們互相廝殺,最後活下來的人,都是最強悍,最有力的。”

“都是些野獸而已。”白衣男子眯眼,望著遠處的身影,笑道,“像這樣,能夠殺得了野獸的獵人,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