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搓白髮,“怎麼會有白頭髮?”

“什麼白頭髮?”女子回神,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看到他手心裡的白髮,她心一沉,低頭抓起肩頭更多的髮絲。

髮間青絲裹著白絲,黑白交錯穿插……

“我怎麼會有那麼多白頭髮,”女子顫著手,雙眼發直,無法相信地自言自語。

“逸塵,我有白頭髮了……”女子腳下不穩,身子向下一滑。

“靈心!”白逸塵心慌不已,雙手環住她的雙肩,接住女子滑下的身子。

面上神色冷峻,他蹲下身,橫腰將清靈心抱起,“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有我在,現在我們回家!”

女子頭埋在他的懷裡發抖……

白衣獵獵,白衣男子抱著女子匆匆離開青河岸邊,一陣秋風吹過,在兩人站過的地方,撒下一片鳳凰落花。

“孃親,是那個水上漂的大哥哥。”一個孩童手拿著冰糖葫蘆,指向白衣男子的背影,說道。

那夜清河岸邊,琵琶女奏一曲《鳳求凰》,白衣少年花裡舞劍,舞一場鳳凰落雨。

當年岸上有多少人觀望了那一幕,就有多少難以忘懷,轉眼距今,時間快過了三年。

曾經那個子還不到大人腰上的小孩,現如今腦袋頂都快到了母親的胸口,個子高了,年紀長了,但對糖葫蘆卻一直情有獨鍾。

“小棗子,你又把穿白衣的人認成了大哥哥。”旁邊的大人笑著躬下身,握著小孩拿著糖葫蘆的手,遞到小孩面前,

“小棗子再不吃糖葫蘆就該化了。”

“孃親,這次我真的沒有認錯,你看他的背影嘛,和大哥哥水上漂時的背影一模一樣,小棗子不會記錯的。”小孩嘟囔著嘴,著急地說道。

小孩的母親似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抬眼望向白衣男子的背影,腦中忽然閃現出三年前一幕,他確實很像水上漂的那個人……

“好像是他。”小孩的母親轉回頭,手摸了摸小孩的腦袋,“以後小棗子長大了也學水上漂?”

小孩吞下一個糖葫蘆,咬肌胖乎乎地動著,“嗯,小棗子以後也要像大哥哥一樣。”

“輕功水上漂。”小孩飛吐出三個糖葫蘆核,口水都噴到了臉上。

小孩傻笑,擦擦臉蛋,“對了孃親,您那個時候告訴我說那個在船上彈琵琶的姐姐會和大哥哥在一起的,”

“可是小棗子看到大哥哥懷裡抱著的姐姐不是那個姐姐,”

旁邊的母親牽起小孩的手,“或許他們間發生了其他什麼事情,小棗子以後長大了,也會經歷的。”

“走吧,大哥哥回家了,我們也該回家找爹爹了。”

“夫人——”

“少爺——”一老麼麼身後跟著一群人,從遠處石牆轉角出來,焦急地一邊揮手,一邊朝站在岸邊的兩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