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她情不自禁就想護著他,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她把他帶入紅蓮烈,她就要護著他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然而,若羽月接下來說的話,卻徹底毀了她的回憶以及僅存的念想——

若羽月按著她的手,輕笑。“我從不曾否認過自己的骯髒。是你,把自己想的太過高潔,你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你的手不骯髒嗎,你的血不骯髒嗎?”

他看著她紅色的眼球,從震驚到漸漸變得倉惶,感受到蓮剎的手在自己手掌下慢慢握緊。

“蓮剎,別把殺人當做自己活下去而逼不得已的藉口。你喜歡殺人——”若羽月拖長了“殺人”兩字的尾音。

突然,他將她朝懷裡一拉,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想想你在殺了獸籠裡那些孩子時候的表情,你在享受它,你沉浸在殺人的樂趣裡瘋狂大笑。”

當地獄的魔爪扼住你的喉嚨時,你能漠然一笑,砍下魔爪。貪婪地嗅著魔爪的血,你不知什麼是對血的恐懼。

若羽月的目光緊鎖在蓮剎的頭頂,他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姐姐,之前你說過你是殺手的惡魔,我並不信。”

“原來是真的——”

只有屬於殺手的惡魔,才會如此痴迷於血的味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可有的人愛夕陽,卻正是因為它的黃昏紅,痴迷於黑夜降臨前的那一瞬間。

聽聞他的話後,蓮剎忽然笑了,沒有本該表現出的憤怒,她眼裡的倉惶也化作了平靜。“就像你說的,我是殺手的惡魔。惡魔怎麼會認為自己高潔,你有你選擇的殺人方式,我也有我專屬的嗜血方式。”

她聽著他沉悶的心跳聲,像有規律的鼓點聲,敲擊著她的耳膜。

——她的反應,若羽月眉毛微蹙,他的目光從蓮剎的頭頂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之上,“不如嚐嚐我的血,是否合你口味。”她睫毛投下的濃濃陰影遮了她的眼色,使他看不清她眼裡的情緒。

“你現在殺了我還來得及,由骯髒的惡魔結束骯髒的我——”

靠在若羽月的懷裡,蓮剎搖了搖頭,“我會在夜裡注視著你骯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