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喜歡久加諾夫?”他問道,顯得有些驚訝。

彼得羅夫的眼睛微微眯起,語氣依舊平靜卻充滿一絲深意。“久加諾夫的言辭和立場往往太過激進,他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既想抓住過去,又不願面對現實的人。俄共的理想是好的,但它並不是解決當今俄羅斯問題的鑰匙。畢竟,過去的東西再怎麼復甦,也無法挽回已經破碎的世界。”

“原來是這樣啊,但說實話,對於政治這方面的東西,我瞭解得確實不多呢。所以想麻煩您再給我詳細地講解一下久加諾夫這個人,可以嗎?還有就是,他到底能不能算作一個修正主義者呀?”紅狼撓了撓頭,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

要知道,他當年在赫赫有名的西點軍校裡學習時,政治這門課程的成績向來都不怎麼樣,幾乎每次考試都是低空飄過,勉強及格而已。

不過嘛,值得慶幸的是,除了政治以外,其他所有科目的成績那可都是頂呱呱的,全都是滿分。

彼得羅夫上校點了點頭,開始侃侃而談,“說久加諾夫是修正主義者,那是你在瞧不起久加諾夫。久加諾夫是真正意義上的俄國寡頭階層的一員。”

“他是90年代的英雄,千禧年後的小丑。”

“1993年,他敢帶著民眾直接保衛白宮,保衛蘇維埃,頂著葉利欽和他的近衛坦克第4師,塔曼師頂到了最後一刻。”

“1996年,他還能硬頂著手握賄選和寡頭支援的葉利欽跟他爆了,民調把葉利欽按在地上打。不是古辛斯基那票控制了俄羅斯經濟命脈的傢伙,甚至帶著if入場用錢硬砸選票給葉利欽再抬了上去,估計俄共就捲土重來了。”

“歷史沒有如果,千禧年後,加強了中央集權的普京的環境下,俄共也只能成為統一俄羅斯黨以外的另一個喇叭,他依然用階級和唯物的視角看問題,然後用階級和唯物的視角翼贊弗拉基米爾·普京而已。”

“而且在久加諾夫的領導下,俄羅斯共產黨的領導層就是各路寡頭和富翁的俱樂部罷了。資本家和大地主們錢賺多了,想要從政當個官噹噹,就加入俄共這個平臺玩一玩。國家杜馬裡各個黨團的議員比財產的話,俄共黨團絕對可以排在前面,不信的話,你直接去網上搜尋資料就行了。”

“久加諾夫家族現在已經是寡頭世家了。他兒子,孫子走的都是政治寡頭的發展路線,在俄羅斯政商上流社交圈例如魚得水,什麼給普京祝祝壽,和右翼分子們在宴會上推杯換盞,雖然在媒體上痛斥資本主義,然而下班了換套衣服在資本家的派對上玩的不亦樂乎。出入豪車,保鏢前呼後擁,和他一直在嘴上批判著的豪門世家沒什麼區別。”

紅狼沉默了一會,似乎在琢磨彼得羅夫的每一個字。

“所以,你的選擇,是希望從別的地方找到更合適的出路,對嗎?”

彼得羅夫微微點頭,“是的,最終我選擇了另一條路。過去的教訓讓我意識到,只有面對現實,才能真正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有種久遠的回憶。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我忘記了過去,也不意味著我放棄了對國家未來的責任。只是,有時候我們必須選擇更現實、更實際的方式,來讓這個國家走出困境。”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複雜的情感。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笑了笑,轉頭看向彼得羅夫上校。

“說起來,我小時候真是看了不少美國的戰爭片,”紅狼的語氣有些懷舊,“你知道的,《拯救大兵瑞恩》、《黑鷹墜落》,還有《光榮戰役》和《戰馬》之類的。那些片子可真讓人熱血沸騰啊,我當時就覺得,戰爭中的英雄,都是那麼不怕死、那樣堅強。”

他說著,眼中彷彿又回到了那些歲月,那些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