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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一眼,低聲嗔怪:“以後再說行不行?”
她羞紅了臉的模樣煞是動人,白璧無瑕手指蠢蠢欲動,又想撫上她面龐。所謂食髓知味,即便不曾真有**之舉,兩情繾綣時的親憐蜜愛回想起來也同樣讓人心裡癢得慌。白選見這小混蛋渾不顧還有外人在場,使勁掐了他手心兩下。白璧無瑕哪裡感覺到疼,一個勁地看著她傻笑。
面前這二位眉目傳情,一言一行似有濃情蜜意化不開。巫淺離垂下頭不敢多看,想到自己的坎坷情路,心裡燃起更多的希望。他想著,我回去以後是不是也把靜靜小姐約出來稟燭夜談?
很快就到了一樓,白選發現自己要去的房間就在方才與白璧無瑕滾作一團的那間房下面。她再厚的臉皮也臊得不行,只盼著這樓閣的隔音效果好得不能再好。耳邊湊過溫熱呼吸,白璧無瑕挨著她輕笑著說:“放心,我早就施了靜音法術,下面啥也聽不見。”
巫淺離心說話,就是因為啥也聽不見,兩位君上才急吼吼地趕了咱上來破壞您的好事。老祖宗在上,保佑咱不會被少主派小鞋。這趟活幹完,說什麼也不跟著他了
雕花門前侍立著一雙粉雕玉琢般的童兒,著銀的是女童,服緋的為男童。見白璧無瑕從轉角處出現,二童趕忙跪倒在地叩首,稚聲稚氣見禮:“拜見少主,少主安好白小姐安好巫大人安好”
白璧無瑕站住腳,袍袖一抖把兩個童兒托起身,笑逐顏開地誇道:“泉石、煙直,有眼力見兒不愧是兩位君上身邊的童兒,賞”
巫淺離趕緊取出兩塊晶瑩剔透的晶石,分別遞給泉石和煙直。一雙童兒笑意盈盈地又道了謝,好奇的目光在白選臉上轉了兩圈,這才讓開道路,分列兩旁。
白選見那兩塊晶石品相中等,一雙小童就樂得合不攏嘴,估摸著在浮城這般手筆打賞也算豪奢。白璧無瑕已經走進門,她不好再多待,對仰著小臉笑嘻嘻的小童莞爾一笑,趕緊跟上。
迎面便是一副棋局。左手邊的對奕者是白衣白裙如雲霧發只點綴著幾顆明珠的美貌女子,她身後放著一架玉屏風,鑲著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筆墨丹青。女子神色怡然自得,若行至得意之處必抿嘴輕笑,笑意和暖。
右手邊的對奕者明光鋥亮的大光頭、打著補丁的褐色僧袍,定然就是萬休和尚。白選仔細觀瞧,不禁在心裡長嘆息。梅將軍已經身化枯骨,這和尚卻仍然面如美玉、唇紅齒白,竟然還是風華正茂時的相貌。她忽然莫名心焦。
梅半川正襟危坐於萬休身後,其容貌並不肖似祖父。他比萬休五官生得要俊美,但白選總覺得他還差了點什麼。忽然想到梅老鬼已是中年男子模樣,這要和萬休站在一處,還真得引人誤會。
目光溜溜一轉,白選又見窗邊歪著個醉眼迷濛的赤衣金冠青年男子。橫插於金冠中間的鏤空赤金簪有長達地面的流蘇,此時開著窗,那流蘇簌簌作響,側耳細聽竟似有莫名的韻律。青年一手握書冊一手持酒壺,眼簾似闔未闔。
白璧無瑕拉著白選隨便往地上錦墊上一坐,在她耳邊嘰嘰咕咕說:“與萬休大師手談的是月君,那邊喝了二兩酒就醉倒的是赤君。”
“誰說本君喝了二兩酒就醉倒,明明是……”赤君懶洋洋撩開眼皮,黑瞳閃過一縷赤色流光。他打了個酒嗝,漫不經心地說,“明明是二兩一錢。”
忽聽嘩啦一聲響,卻是月君伸手抹亂了棋局,淺笑著說:“少主過來了,這棋也就沒必要下了吧”她歪著頭看萬休,神情嬌俏明豔。
“你若是要悔棋,直說便是。”萬休淡然開口,徐徐轉過身看向白選。他目不轉睛,眼神並不凌厲,但也讓人難以忍受。只因他的目光竟似尺子,一寸寸地在丈量著白選的五官面容。
室內安靜得近乎死寂,就連白璧無瑕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白選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