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得手。不要衝動。”

皮皮一怔,復又開心說道:“原來你已經踩過點了。”

“今天誰逼她喝過酒,誰打疼了她,我都記著。但我不能隨意出手,你當天舟那些強者都是白痴嗎?我是妖,他們都盯著我。只要抓住我的錯處,他們就可以據此向虛境說話。現在虛境的異能者幾乎都跑到天舟來,虛境實力受損。”白璧微瑕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海族虎視眈眈,戰事不可輕啟。我估計虛境很快就會派使者到天舟,我們要壓下戰事。”

“我才不管那麼多,我和元啟森一樣,只要乖乖活著就好了”皮皮跳到半空,滿眼鄙視地說,“如果他們不是兄妹,你一定會輸就算他們是兄妹,你也有可能會輸”

“我絕不會輸。不管我是白璧無瑕還是白璧微瑕,她只會是我的女人雖然我不記得曾經和她發生過什麼事,但是我很清楚她對我極其重要。我不會放手”白璧微瑕不再看皮皮,不知從哪裡又拿出一塊獸皮,繼續認真幹活。製作面具,是這幾年來唯一能讓他提起興趣的事兒。

“我去找食,你守著乖乖。”皮皮搖搖頭,躍出窗外。

白璧微瑕側耳傾聽片刻,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瞬移到了白選房中。他站在床邊,屏氣凝神看著這張沉睡時格外純真清稚的臉龐。他有種感覺,彷彿有很多次,他凝望著她入睡。並不一定是在她身邊,也許是遙遠的千萬裡之外。只要他心裡空空的望著哪個方向,其實就是隔著霧藹煙雲望她安眠。

她在,我心即安。白璧微瑕無聲無息滑坐床榻旁地面,摸出一支在黑暗中末端閃爍瑩光的筆,在半空酣暢淋漓地寫了個“念”字。心字底那一點落下,“念”字妖符五彩流光,拖著絢爛光影沒入白選體內。

從此不管離得有多遠,只要她有危險,他就能立刻感知到。綿綿密密汗水從面具下淌出,白璧微瑕倦意大起,背靠牆歪在床沿沉沉入夢。黑甜夢鄉中,曾經無邊無際的陰霾似被一縷燦爛陽光破開洞口。他仰面向外望去,她在那端微笑。

翌日白選醒來時,便看見白璧微瑕嘴角掛著輕淡笑意的睡容。皮皮粘在她胳膊上,打著哈欠說:“乖乖,他守了你一夜呢,我回來沒多久。”

“你幹嘛去了?”白選狐疑盯著皮皮,近來它的行跡越來越可疑,經常出去大半夜。

“我昨天跑去吃光了天舟國庫裡儲存的高品晶石。”皮皮在她手臂上蹭來蹭去,得意洋洋地顯擺,“而且偽裝成被盜的現場。他們想打仗,沒錢總打不成吧”

白選心裡浮上不妙之感,急切問道:“全吃光了?”

“嗯呢”皮皮上下襬動腦袋,咂巴嘴,意猶未盡。

“你不記得那年我們在海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吃光了船隊的晶石麼?”白選苦著臉說,“很多人都知道是我乾的。元家老頭和花家老頭會不會把這事當成示威?”

皮皮張開大嘴愣住,顯然不記得這樁舊事了。白璧微瑕睜開眼睛,把白選連人帶被子抱住,給了她一個早安擁抱。輕輕揉著白選的發頂,他低聲說:“別擔心,這件事我來處理。扔出去一隻專門偷吃晶石的妖物就行了。”

“可是這樣會給虛境帶來麻煩吧?”白選緊鎖眉關,毅然搖頭說,“他們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是我乾的。要猜測就隨他們去,反正我也確實要乾點事兒威脅他們。”

“就算沒有此事發生,我潛入天舟,他們也會拿來說嘴。”白璧微瑕不疾不徐分析,語氣雖清淡卻讓人不由自主相信他。“昨天我已經探清楚,老花頭身邊有武者、異能者、修士,每個人都很強大。元老先生身旁強者更多,當中甚至有一個非人。”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非人應該是海里的西洋妖族塞壬。塞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