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拒吃肉的弟子是新拜了什麼教,其中教義就是禁止人吃肉的,還需要每日拜一團火,說是什麼聖火。”

“明教?!”錢海失聲道。

“什麼明教?”金不吝反倒茫然了,“明教不是早就被朝廷取締了嗎?我聽幾個信教的弟子說,這個教的名字為食菜教,教導人們平日吃素行善的。”

錢海拍了一下大腿,道:“沒錯了,就是明教!”他回想前事,明教分明已是重返中原,只是久不見其蹤跡,自己便漸漸淡忘了此事,不想今日從金不吝口中得知,他們竟潛伏到丐幫總舵,還公然傳起教來了。而且在他的記憶中,明教便有一個名目,是叫做食菜教的。

錢海忙對金不吝道:“金長老,你說的這件事非常重要!你這就回去,當做什麼事都未發生,暗中注意那些拜入食菜教的人,最好弄清楚他們的頭領是誰,傳教的源頭在哪兒,然後暗報給我。”

金不吝驚訝道:“莫非真是明教?”

錢海道:“八九不離十。這事情說來話長,以後我慢慢告訴你,現在你先回去,就照我的意思辦,知道嗎?”

金不吝忙點頭應承,又一咧嘴,暗道:“這才叫自找麻煩!”口中卻道:“好,我這就回去。”頓了頓,又道:“我想他們一向行動詭異,會不會與今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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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海搖頭道:“這卻難說,你可以順便注意一下。”

金不吝躬身領命,起身離去。

錢海坐在椅上,直感到一股疲憊感襲來,喃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歷經磨難,此時雖迭遭逆事,卻仍存了一份持重的心態,知道該安排的事已經全部安排下去,自己目前所能做的只有等待。可是漫漫長夜,如此乾等徒耗精神,實在無益,於是他強迫自己返回內宅,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

轉眼便是翌日清晨,錢海起床略加洗漱,吃了些米粥,便去前廳一側的廂房,詢問關於昨夜賊人之事。此處正是柳文策辦公的所在,他還在處理各類書文,見到錢海連忙起身行禮。錢海問道:“柳長老,昨夜的賊人究竟是誰?那兩部書可找回來了?”

柳文策道:“屬下已派出總舵弟子分散在周邊府縣,找了一夜,卻並無收穫。現下正打算飛鴿傳書給近處分舵,令他們共同尋書拿賊。”又小聲道:“至於昨夜各處弟子的行動蹤跡,屬下正在暗暗盤查,目前知道昨夜有三十五人未在總舵,其中一十七人說不清其去向,或是無法證明其所說的話。”

錢海點了點頭,道:“辛苦了。這件事務需小心在意,在有確實把握前,不要有所行動,免得引發幫眾猜疑,散了人心。”

柳文策道:“屬下省得。”

如此一連數日過去,《武穆遺書》和《九陰真經》固然了無蹤跡,賊人的身份更是一大謎團。柳文策暗中找出五個嫌疑最大的人,但真正細究起來,他們那晚的行動終究有跡可循,並非偷書的賊人。柳文策將這些事報給錢海,錢海無法,只好吩咐轉移重心,繼續在外面追尋賊人和兩部經書,不過將之前的明察改為暗訪罷了。

而在金不吝一邊,進展也是不大。據金不吝所言,自從他特地注意那些信奉食菜教的幫眾後,這些人似乎有所覺察,除了還信奉不吃肉的教義外,如拜聖火等儀式都已揹著人,也無私下聚會,似乎並無可疑之處。

錢海聽了柳文策和金不吝的彙報,只是說:“知道了。”他依舊不動聲色,他依舊像往常一般,每日處理幫務,只是眼中的血絲卻愈加多了,嘴唇上的燎泡也增加了幾個。

這一日,錢海收到一封王中孚寄來的信,信上說林小茹帶著孩子來到他家,一切安好。自己夫妻等機會合適時,便會勸她回去,請錢海放心。

錢海看了這封信,心中一塊大石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