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舵內幾位長老,商議關於向皇帝獻《武穆遺書》之事。

錢海先將以假本《九陰真經》拖延獻經時間的事告訴了大家,眾人聽聞神色各異。

趙天玄道:“咱們被人堵上門討要《武穆遺書》,這本就令人憋氣,現在竟從獻一本書變成了獻兩本書!他乃乃的,狗朝廷欺人太甚!要我說乾脆把那個閹人亂棍打出去,皇帝老兒要怪罪讓他怪罪好了,他有千軍萬馬不假,咱們也有百萬幫眾,他敢來,咱們就敢打東西!”

柳文策冷笑道:“然後丐幫百年基業毀於一旦,無數弟子死於非命?”

趙天玄怒喝道:“那也比卑躬屈膝來得強!”

柳文策“哼”了一聲,道:“胡說八道!”

趙天玄霍然站起,勃然道:“你說什麼?!”

錢海忙喝道:“都住口!”然後對趙天玄道:“趙長老坐下!”又轉頭對柳文策道:“柳長老,你也少說兩句!”

趙天玄噗通坐下,抱著肩膀,歪著頭抬眼上望,呼呼帶喘。而柳文策也扯動頷下長鬚,雙眼眯成了一道縫。

錢海道:“俗言道:光棍不鬥勢力。咱們丐幫乃是江湖幫派,是光棍,真要得罪了朝廷這個勢力,給咱們集體安個叛逆的罪名,到時幫中百萬弟子,該去何處容身?莫非要效仿少林,去北邊接受金國的敕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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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出,眾長老不禁悚然而驚。他們不禁想到自己等人一朝成為叛逆,被逼著去做民族的罪人。到時自己遺臭萬年不說,子子孫孫都要被人指著脊樑痛罵,那後果……

想到此處,就連最不服氣的趙天玄,都是激靈靈打個冷戰,不禁低下頭來。

錢海環顧眾長老的臉色,道:“好了,今日我召集諸位長老來,是商議獻《武穆遺書》之事。我和柳長老用計搪塞朝廷使者,使得獻書日期緩了些時,可此事終究是要有個結果的,總不能無限期拖延下去。大家對此可有主意?”

尤大堅忽道:“幫主,你之前說自己默寫了一份《九陰真經》,其中內容似是而非,卻足以糊弄皇帝?”

錢海點頭道:“不錯。”

尤大堅道:“那何不再用這種辦法,默寫一份《武穆遺書》獻出去?”

錢海苦笑道:“尤長老的想法雖好,可惜我並未通讀過《武穆遺書》,對其中內容更是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又如何默寫?況且朝廷中人對武功不甚瞭解,我是行家,自然可以隨意糊弄。但在兵法一道上,人家才是行家,咱們都是外行,一個外行又怎麼去糊弄行家?”

尤大堅聽罷,點頭不語。

錢海又將目光投到柳文策身上,問道:“柳長老,你有什麼主意?”

柳文策正自盤算,聽錢海問他,便道:“幫主,屬下想了很久,此事並無十全的辦法,屬下的主意,也只能說姑且一試。”

趙天玄咕噥道:“有屁就放,拽什麼文呀。”

錢海忙道:“柳長老請說。”

柳文策瞪了趙天玄一眼,轉向錢海,道:“幫主,《武穆遺書》本是裘千仞獻給你的,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他還留存有副本。”他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錢海也琢磨了片刻,道:“是有道理,若我是裘千仞,八成也會留下副本。”

趙天玄道:“可是幫主,這只是猜測,萬一裘千仞沒有副本呢?”

柳文策道:“趙長老所言不無道理,所以我才說此策沒有確實把握,因為它是建立在裘千仞確有副本留存的基礎上的。”

錢海若有所思道:“柳長老的意思,我大概懂了,是要向裘千仞求取那《武穆遺書》的副本,然後仿照《九陰真經》抄本故事,做假做舊,獻給朝廷。”

柳文策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