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張天躺在車子裡面斜倚著厚墊包裹的車柱上,喝著小酒感受著外面的地面燥熱,同時心裡在默默計算著時間,他可是知道自己到天宇的時候的狼狽相,依仗自己武功高強,沒帶夠食物和水結果,揹負著一個被破布包裹的長條狀行囊,衣衫襤褸,頭髮上還夾雜幾根茅草,滿臉胡茬猶如逃荒的難民一般。

這次他可是吸取教訓了,張天很清楚,在不久後的黑夜時,晚上的時候就變得清冷黯淡,白天和夜晚的溫差極大,要不是張天體質過人也會倒在半路上了,張天轉頭看向窗外,入目的全是一望無際的金黃色的沙礫,四處一望無際的戈壁寸草不生。

這次自己的車子是由天宇國劉遠將軍贈送的兩匹上好的軍馬拉著的,此車價格在天宇國不貴,但好在木材名貴,行至大都可以賣個好價錢,很多商隊人都是去大都的時候多用此車,在大都高價賣掉來回的費用和利潤就有了,但此車每年出產的數量並不是很多,所以即使在天宇國價格也很是不凡。

過了不知多久後,空中的太陽也漸漸的黯淡,遠處天邊開始出現一道燦爛無比的霞光,剎那間,天空都被染成了深紅色,就像是一片波瀾壯闊的紅色海洋,十分壯觀,真是“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觀”。

此時,夕陽越來越紅了,豔紅得幾乎接近血色,就像是一朵碩大的紅色的牡丹花在天邊怒放,盡情的噴芳吐豔。這一刻,張天早就觀望了不知多少遍,但看著空中的奇景,心中仍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過了一會後,天將黑張天將馬車停歇下來,給自己的馬餵了準備的上好豆子,自己則在車內,斜斜的躺靠著小憩起來。

微風吹拂,輕撫著張天的面龐,他回想起天宇國劉家之事,張天並不放心劉家的家主,在軍隊退走大門貼上封條之後,夜裡再次來到了劉府。

此時的劉府一片漆黑,由於眾人都被關押至皇城的大牢,此地空無一人,這院落中顯得格外的寂靜陰森,張天潛行至簡陋的小屋內,昇仙屏風早已翻倒在地,古籍灑落一地,張天摸到油燈處,張天輕輕轉動了一下,地面緩緩的開啟了……

張天想起了自己尷尬的“手電法術”,略一運功,手指發出了朦朦的光亮,張天沿著地下的臺階,慢慢的走了下去,地下的通道很是狹窄一股潮溼的黴味撲面而來……陰森的地下密道,往地下延伸出不到百米的距離,就進入到一個略大的地下空間內……

任何正常人,第一次進入到這個地下空間,恐怕都要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嚇暈,因為這裡的一切,已經詭異恐怖的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血池,池子裡滿是血腥味,這味道瀰漫在狹小的空間內,池子的四周擺放著各種鋒利的刀具,讓人毛骨悚然的,血池四周有十數具蜷縮成一團的孩童的屍體,顯然這血池裡面是孩子的血,在池子的中心盤坐著一個看起來年紀非常年輕,樣子似乎三十多歲都不到,臉型狹長,雙頰凹陷,穿著一身華麗的蟒蠶袍的閉目的人,依稀是劉家老祖的模樣,卻又看起來年輕不少。

張天憤怒的看著池子中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睛看向中間詭異的年輕人,張天慢慢的拔出古刀靠近了血池,血池中的人忽然睜開雙目,伸展著身體站了起來,只是短短個呼吸之間眼中的茫然之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嗜血兇殘的光彩,這人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蒼天有眼,祖上的血祭大法果然有效,我年輕了,我終於練成了仙了!”

他的身上升騰起一個金色的光圈,突然他看到了張天,“你怎麼會在這兒?看到我了嗎?我就是神仙,你若跪拜於我,我就教你成仙之法……可以永遠不死,永遠年輕了!哈哈……”地下回蕩著狂笑的聲音……

“此等殺人的邪法,怎可能是仙法?這法不學也罷!”張天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