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血魂並沒有受到泰大的傷害,只不過是自己身上花費不菲價格買到的法器護甲被毀得差不多了,殘破的鎧甲上露出了一條長長的缺口,身上的鮮血正在不斷的從破爛的衣服處湧出……

剛剛生死一線的時候,他激發了自己的法器戰甲,法器的防護是在對方的寶劍攻擊之時及時出現的,他實在是感覺自己太幸運了。這件如同最後一道護身符一般,康平城的城主莊血魂一直穿著它征戰四方,這套戰甲可是為自己抵擋了許多次的攻擊,可是此刻,這套他賴以保命的戰甲竟然被寶劍攻破,他心中清楚的知道眼前出現的白衣人,他的功法修為和自己的元嬰修為相比,根本就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要略微高上自己一籌,就算他們這些結丹修士現在的修為遠低於自己,但現在自己逃跑的機率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此刻,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前方不遠之處,而且他的身後有七八個修士各自持法器而立,緊接著之後立刻有數道神識掃了過來,看起來這幾人都是法力在結丹中期中期的樣子,這可比他身後數名結丹期的修士的修為要強多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很正常,這可是來自皇朝的兵馬,能夠輕鬆拿下自己的康平城,修為又怎麼能夠低呢?……

莊血魂一邊想著,一邊將對面的人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這位白衣人大約有三十多歲的年紀,神情冷淡的盯著自己,他的眉毛彎而細長鼻樑挺直,不過他的一張長臉倒是能讓人印象深刻,看到這白色身影的出現,再加上這張過目難忘的臉,讓莊血魂有些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這人非同一般……

“你是何人?”莊血魂雖然受傷,但依舊是面不改色的開口問道……

“呵呵,在下的賤名無足掛齒,莊城主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是要困獸猶鬥?”對面的白色服飾的人視若無睹的說道……

此刻,白衣人身後皇朝的其他修士們此刻也衝殺圍攏了過來,很快便呈現了前後夾擊之勢,此刻恐怕再也難有迴旋的餘地了……

莊血魂不禁輕輕的皺了下眉頭,先前逃出生天的幸運之色已全然不見,心中充滿了對那白衣修士深深的忌憚……

一想到自己被對方擒獲,在地下陰暗的監牢內受著無盡的折磨,心中就猛然的一抽,莊血魂知道自己只能拼死一搏,儘管自己有可能隕落與此,但絕不能讓自己受辱……

康平城主莊血魂雖然自己鎧甲法器受到攻擊變成了殘破之態,但依舊能給自己一定的保護,不過他現在可是不敢大意,輕輕的一拍身後的儲物袋,他的手中出現了了一個筆筒,這個筆筒來自於自己的一次機緣,有了這次機緣才讓他坐實了康平城的城主……

那時他在一次偶遇一個化形為賣油翁的邪修,莊血魂當時因為急迫之下,用了一個邪修破解之法,他閉目假死當在油老翁拿著缽盂走過來時,他猛然張口噴出咬破的精血,這口精血正好噴到了賣油翁頭上,雖然這只是情急之下的權宜之計,但賣油翁的頭竟然頃刻間便掉落在了地上……

當時莊血魂被驚得目瞪口呆,強忍著全身的劇痛,踉蹌的跟著賣油翁的頭留下的血跡追過去,只見賣油翁的頭順著狗洞滾進了一戶人家後,在一棵大槐樹下消失不見了,莊血魂雖然害怕,但也壯著膽翻牆跳進了院中,方才發現這個院落是間有名的油鋪後身……

他馬上趕回家,將這件怪事告訴了自己家父,他父親聽了後帶著家僕,直接在槐樹下挖掘了起來,挖了約有一丈左右深的時候,眾人看見土中竟然有一隻黃色的蛤蟆,此蛤蟆見到眾人之後,嚇得瑟瑟發抖,這個蛤蟆的身上竟然馱著一個古香古色的筆桶,筆桶之中盛滿了金黃色的油,蛤蟆的旁邊還有一株粗大的白蘑菇,這蘑菇的年頭顯然已久,不過蘑菇的蓋已經掉落了下來,莊血魂頓時明白了,那粗大的白蘑菇便是賣油翁,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