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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他左右猜測,一時心亂如麻:“這事頗有蹊蹺,怕只怕我在這裡耽擱一日,曉霜便多受一日痛苦。好!你們不讓她來,我便直搗天機宮,用花鏡圓做人質,一個換一個。”心意已決,他轉向釋天風,微微一笑,道,“釋島主方才說要比輕功,可是當真?”釋天風精神陡振,笑道:“比輕功你篤定要輸。”梁蕭一點頭,道:“好,就比輕功。”釋天風忽得意外之喜,叫道:“不混賴麼?”梁蕭道:“島主事後不混賴,想也無人混賴!不過,比法須得由我來定。”釋天風興致勃勃,探身問道:“怎麼個比法?”
梁蕭道:“比腳力,自此出發,誰先到天機宮,便算誰贏。”除了釋天風,眾人無不吃了一驚。淩水月插口道:“這麼遠……”梁蕭不待她說完,搶著道:“若我輸了,孩子給釋島主;倘若島主輸了,不得再插手我與天機宮的樑子。”他也知釋天風乃是生平強敵,自己此番勝得僥倖,若不能叫他心服,屆時天機宮中徒增變數。莫如再勝一場,叫他無話可說,退出紛爭,自己也好專心與天機宮諸大高手周旋。
釋天風並無主見,掉頭望著妻子,淩水月尋思道:“天風輕功無對。梁蕭舍長取短,正合我意。只不過,長途奔走太費精力,天風年事已高,梁蕭卻當盛年,追逐已久,難言勝敗。但眼下別無他法,說不得,只好擔些風險。”當即微微頷首,釋天風心上一喜,轉頭笑道:“梁小子,就這麼說定。”淩水月道:“今晚大家也都累了,明朝出發如何?”梁蕭點頭應允。
定下賭約,釋天風三人下了鐵塔,秦伯符將群豪遣散了,一行人就在“九曲閣”住下。梁蕭在塔頂盤膝打坐,涵養精力。次日凌晨,雨歇天青,東方微白,梁蕭用過乾糧,下了鐵塔,風憐也帶上花鏡圓,跨了火流星,在塔下相候。
稍待片刻,釋天風夫婦與天機宮諸人也都到了。眾人相見,更無多話,乘船渡過黃河。踏上河岸,兩大高手拔足便走,端端逝如驚電,瞬息間便只見兩個小點。淩水月見二人並駕齊驅,難分高下,心中微凜,取勝的把握又減了幾分。
風憐見狀,催馬趕上。諸人早巳商議了調虎離山之計,欲趁梁蕭被釋天風纏住,搶下花鏡圓,孰料火流星不待眾人出手,早已潑喇喇一陣疾跑,奔出數十丈外。眾人大驚,拍馬緊追,但火流星何等腳力,片刻間人馬無蹤,只留下嫋嫋輕塵。淩水月和秦伯符相顧駭然,均想:“這梁蕭算無遺策,說不定這次比鬥輕功也有必勝之法,我等恐怕中了他的狡計?”
風憐趕出一程,迫近前方二人,釋天風聽到蹄聲,回頭笑道:“這匹馬跑得挺快,莫要被它追上了?”說著加快腳程,梁蕭見風憐趕來,再無顧慮,催動內力,咬住釋天風不放。二人一馬沿路飛奔。釋、梁二人均已知曉對方虛實,情知來日方長,短途間難分勝敗,是以餓了同吃,倦了就睡,遇上風雨也各自覓地躲避,並不十分緊急。忽忽行了七八日光景,長江滾滾,已然在望。
抵達江岸,風憐要看江上風景,眾人便即停步歇息。梁蕭極目眺望,但見遙山聳翠,遠水翻銀,船舶往返,鷗鷺齊飛。想起當年那場血染大江的鏖戰,宋元兩軍無數生靈埋骨江底,而今眼目下,卻已不見了血火滿江、屍骨斷流的影子,便似那場爭奪天下的大戰不過南柯一夢,須臾成空,唯有這條長江逝水,無語東流。傷懷之際,忽聽釋天風嘟嚷道:“晦氣晦氣,兩個小崽子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