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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與厭煩之心。有心躲回洛陽去。又害怕別人議論他的入獄與是非,且不願意盧雪澤以為他一蹶不振。所以,咬著牙齒來了。
他才下轎,趙樂魚就過來了,笑臉和大朵葵花盤似的:“逸洲,你來了?”
他望著趙樂魚,淺淺一笑。
“我把屋裡屋外都打掃乾淨了……”趙樂魚不忘表功,韓逸洲安靜的聆聽著,跟著他往猗蘭館去。
經過柳樹蔭時,韓逸洲臉色死白,原來東方諧正從橋那邊過來,宮中的一個小宦官捧著他的圍棋盒子。
東方諧望到他與趙樂魚,笑如春花綻放,慢慢的走了過來,也沒有避開的意思:“韓大人早。”
韓逸洲如骨鯁喉,生怕趙樂魚看出他的異常。他與他擦肩而過,卻不能心平氣和的問侯一聲。
這時,他聽到腦後的趙樂魚道:“東方大人,我有話對你說。”
東方諧站住了。韓逸洲不知道趙樂魚要鬧什么。他回頭也不是,乾站著也不是,侷促的反覆摸著玉佩。心裡悔,恨,痛,苦交加。
第二十一章
猗蘭館內,魏宜簡已經表明來意,就等韓逸洲的說法。韓逸洲秀氣潤玉般的耳朵動了一下,神情不可思議的惘然起來。魏宜簡知道韓逸洲的耳力之好,但於他,確實什么也聽不見。
“韓大人?”魏宜簡試探的喚道。韓逸洲一聳肩,平靜的說:“這事也不難辦,你明日拿我的名帖到京西的萬里錢莊,先支……四十萬兩吧。”
魏宜簡身子一震,愈加恭敬的說:“大人,只需二十萬兩。”
韓逸洲點頭:“我知道,但我指望事情補救的漂亮些。對我來說,四十萬兩與二十萬兩不過是洛陽總帳房一天出入的賬目之一,但對……魏編修儘管去支好了。”
魏宜簡木衲的臉上閃過一瞬喜色,道:“大人既如此說,宜簡就按照大人的話去辦事了。”
韓逸洲拖上一句:“好,只是魏編修不要洩漏給我這裡的‘別人’知道。”
魏宜簡知道他指的是外頭的“魚”,便乘機添油加醋:“他這人不正經的很,放在大人這裡對編書無益,總是累贅……”
韓逸洲秀雅的眉眼紋絲不動,語氣不耐的打斷了他:“我不嫌他累贅!我只說一句:方狀元三天之內,定要過來助我。”
魏宜簡與他打交道長了,知道他的喜怒無常,說得不湊趣了就要打發人走。因此趕緊起身告辭:“好,大人不要送我了。”
他話雖客套,但韓逸洲倒真的穩坐太師椅,呆呆得凝望牆壁,毫無相送的意思。他心裡自嘆一聲: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光會算人有什么用?人各有命,他年近三十還在小子輩前俯首,韓逸洲此人……不到二十,就因為生在那般的人家,撼山易,撼韓逸洲難。金字翰林裡面的苦楚,翰林院裡錯綜的關係,朝廷內的錢與權之爭,外面的人……哪裡知道?
魏宜簡走出內室的走廊,就望見了外廳的盧修與趙樂魚,趙樂魚正在胡扯,盧修好脾氣的忍受著。他忙點了點頭,對盧修笑道:“盧大人,回翰林院來看看嗎?”
盧修謙和的站起來:“魏兄,好久沒見你了,尊夫人的病好些了么?”
魏宜簡道:“還那樣。虧得盧狀元問候她,我回家告訴拙荊她一定高興的。”
盧修直送他出了大門,與他敘了幾句家常才回身,趙樂魚湊過來問:“盧兄,他一直來找逸洲嗎?”盧修聽他直呼逸洲,稍微意外,但他十足涵養功夫,微笑說:“也不是常來,逢年過節,或者每月中旬,他都來幾次與逸洲商量分配筆墨紙硯的事。他管翰林院的帳嘛。”
趙樂魚不以為然:“逸洲還在乎公家的分配?”
盧修搖首:“這不是逸洲在乎或不在乎,是有關體面。就算一個人天下首富,當